忘禪慶幸自己還俗後再沒穿過那身和尚服,不然當真是……有辱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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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氣很不錯,下過雨後的藍天碧澄如洗,還看到了彩虹。
一道又一道的,掛在天邊。
景伏城精力滿滿,起來處理奏摺,忘禪臥在被子裡當鴕鳥——景伏城一直在帶他回憶他剛剛都做了些什麼。他恢復了理智再一聽這些,只覺得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偏景伏城還一直說!
終於,忘禪忍不住,抄起身邊的一個枕頭狠狠地朝景伏城砸去,忍無可忍道:「閉嘴!」
「我……」
「讓你閉嘴!」
「不是,我是想說有勤非的下落了!」景伏城立馬以最快的度說完。
忘禪坐了起來:「他在那兒?」
「當真投了兵。」景伏城說,「前段時間軍隊不是在改革麼,要從兵里挑點能用之才,這小子居然拔得頭籌,嘖,還不錯啊。」
忘禪這才放心下來:「他沒事就好。」
忘禪生怕他出了事。雖說園宗大師騙了他那麼多年,但勤非到底是無辜的,他不過是頑劣了些而已,但心是善良的。去軍隊裡鍛鍊鍛鍊,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這回,你總把心全放下來了吧?」景伏城問他。
「嗯……」忘禪看向他,「那你呢?」
「什麼我?」
「你說呢?」忘禪往窗外看去,那道彩虹仍掛在天上,只是好像暗淡了不少,估計快要消失了。
景伏城捏著手中豪筆,沉默良久後才道:「我知道,殺他的人不是我,可還是難免覺得心裡不舒服。」
忘禪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抱住他,他什麼也沒說,可又像是把什麼都說了。
景伏城說:「等梅花開的時候,我們帶上一些去看看皇兄吧。」
「他就葬在你阿姐的旁邊,若是帶梅花去,想來你阿姐也定會很開心的。」
眼看著離冬也近了。估摸著再過個十來天,梅花也就開了。
隱隱的,忘禪也好像聞到了梅花幽幽的香——它並不濃郁,但絲絲入扣,沁人心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栽進了人的心中,長成蒼天大樹,然後此生難忘。
忘禪靠在景伏城身上,輕輕的道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