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社团活动纷纷暂停,大家便以此为由吃每学期一次的‘散伙饭’。
虽然刘升不是‘广播社’的成员,但他是何决的好友,又是学生会主席,偶尔也会来参加活动。
那天我喝了些酒,狗胆包天的提出要跟饭量最大的水牛比赛吃肉包。
社里我年纪最小,平日里他们都把我当妹妹看待。
对于这个自杀式的要求,大家伙儿纷纷起哄架秧子,权当陪着我一起玩。
五个大肉包子下肚,直接排成一溜堆到了我的嗓子眼,而对大水牛来说才只是吃了开胃小菜。
我不服,又要比赛吃冰激凌。
这时,始终沉默旁观的何决忽然出声:“小木醉了,水牛别跟她一起疯。”
我正想否认,一直坐在我身边的刘升抢先开口:“木头愿意玩,就让她尽兴好了。”
“这样胡吃海喝的,万一弄生病怎么办?”
刘升笑了一声:“怕什么,反正有我呢!”
何决皱皱眉,还想说什么,刘升已转身拉着我向外走,冷冷丢下一句:“她的事,用不着你管!”
当时我晕乎乎的,觉得刘升这么做是在帮我出气,真是个好人。
虽然,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有什么立场可以生气。
转战小卖部,吃了一个全家福分量的大雪杯,我开始胃疼,很快便满头大汗。
大家正看热闹看得高兴,乱哄哄一片,而且又正值夏天,所以几乎没人注意到我的异样。
最先发现我不对劲的,反倒是离我最远的何决。
他几步走过来,扶住我的肩,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小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抬头看着他,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了,眼泪一个劲的掉,止都止不住。
他愣了愣,举起手似是想要给我擦眼泪,却还没碰到我的脸就被狠狠推开。
冲过来的刘升二话不说,背起我就走。我只模模糊糊看到何决撞在玻璃门拐角的手掌,迅速鲜红。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成功把自己整出了急性胃炎,住院一周。
刘升把我背去了医院,跑上跑下的挂号拿药办手续,然后就一直陪着我。
胃不疼了以后,我无比沮丧。
“下周就要期末考,这几天老师都要在课上划题透题的,我完了。”
“别担心,我帮你从老师那里要重点,包你高分pass,但不许外泄给别人。”
我惊讶地看着刘升:“真的?”
他坐在床边,笑容笃定而得意:“系里老师跟我的关系都不错,应该没问题的。”
我呆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件事:“哦对了,今天统计买火车票的人数,我还没跟班长说。”
刘升挥挥手:“我帮你搞定,空调卧铺,半价。”
“好像没这个优惠的吧?”
“学校给学生会的福利。”
“可我又不是……”
“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期期艾艾:“能不能通知王璐,让她给我带些换洗衣服什么的。”
刘升拎出一个袋子:“我已经去宿舍帮你拿来了。”
看着里面的小内衣,我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