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傷對於他而言也不算什麼。
他自己就是醫生,懂得如何處理。
也不用像對其他小情兒那樣,還要他多嘴說些什麼。
和沈彬再一起,就是這點好,什麼都不用操心,給他伺候好好的不說,他也從不要求什麼,輕鬆舒適又自在。
不論遇到什麼煩心事,只要在他身上發泄一番,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沈彬回房間之後,楚寒在浴缸里又舒服的泡了一會兒,覺得全身都舒服透了,才從浴缸里站了起來。
牙膏已經被擠好,換洗的衣服也整齊的擺在一邊,楚寒匆匆刷完牙,穿好衣服就直接走出了大門。
大門被關閉的那一刻,沈彬有種一腳踏空的失墜感,眼睛裡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了。
他呆滯地望著天花板,燒得越發厲害了,適才隱忍的不適這會兒全部翻湧上來。
沈彬只感覺眼睛裡看到的一切都在運動,一陣陣地天旋地轉。
他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能明顯的感覺到體溫又升高了。
這樣的狀態,恐怕也沒辦法上班了。
沈彬拿過床邊的電話,給徐江發了個消息,讓他幫忙請個假,順便來錦繡天下一趟,幫他帶點退燒藥過來。
發消息的時候,沈彬的手都是顫抖的,靜謐的里,迴蕩著他深淺不一的呼吸。
短短的一句話,打完後竟讓他有種虛脫的沒了半條命的感覺。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楚寒得有多不在意,才會在這樣零距離的接觸下,都發現不了自己生病的事實?
想想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直到現在為止,他都無法定位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他眾多床伴中的一個。
不過即便是這樣,沈彬也沒理由怪楚寒,因為他從來沒說過要和自己永遠再一起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堅持。
對於楚寒,沈彬一直還是心懷感激的。
因為沒有他,根本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第5章(微修)
躺在床上一個多小時,沈彬也漸漸恢復了一些體力。
他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麻木的身體沒感覺到痛,看到床單上落下的斑斑血跡,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受了傷。
腿像灌了鉛一樣重,沈彬還是堅持著把床單換了下來,要不一會兒徐江來了又要八卦的問東問西。
換好床單後,他去衛生間將自己清洗乾淨,簡單的做了止血處理,隨後便躺在了床上。
八點不到,徐江就過來了,虛掩的大門讓他還吃驚了一下。
「沈彬,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