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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五章一波又起(第1页)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心下确是焦躁得很,又经几日的颠簸,更叫人心底有些不安,加之京师地震的消息来得突然,而今心底不免几分担惊。

如今我似乎已与宫里断了联系,连着给樘写了几封信,都未见他的回信。此次地震对京师并无太大的影响,宫里头也并未出什么大乱子,此事我自是清楚。

便是因此,我才愈发不安,地震之事定然非同小可,而李荣却与我说,宫里一切都无恙,这便免不了叫人怀疑了。

这一路当真是太不宁静,车程行至河北时,我竟听闻宫里头出了大岔子,乾清宫一夕之间倾塌,坤宁宫无端走水,东宫亦是摇摇欲坠,这些消息都叫人心下生了惶恐。道听途说固然是信不得,可无风不起浪,而今樘又迟迟不与我回信,怕是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而今我是离京师愈发的近了,只盼皇宫无恙,樘与照儿都安好。

一路上马不停蹄,自是叫人疲累得很,终是在八月初时赶到了京师。夕阳的余晖洒在京师依旧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好生热闹,看来我的担心当真是多余了,马车并未因我的稍稍放心而减慢了行程,李荣心底似乎也有些赶,倒是愈加迅速了,可是扰了这一路随意欢悦的百姓。

再至进宫时,天边已近昏沉。我本以为我回宫后最先想见到的会是照儿,自然也会往东宫去,可我却是万万想不到

,自己竟不自觉的走到了乾清宫前。

伶人见了我好生惊诧,带着略微困顿的神情迎出来,“奴婢拜见娘娘,不知娘娘突然回宫,奴婢还未曾吩咐人准备。”“平身吧,皇上呢?”她站稳了身子,“皇上自回宫后便一直没在乾清宫用膳,也未曾回来歇息,许是因娘娘不在宫里的缘故,皇上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东宫太子那里。”听她一言,我也宽心了许多,“前些日子地震,宫里一切可都安好?该没什么地方因此倾塌的吧?”“正宫与东西宫大体都无碍,只是冷宫那边儿的屋子倒了许多,皇上已命人去修缮了,娘娘不必挂心。”我长舒了口气,也转身欲往东宫去,见李荣未曾跟来,便回过身,“对了,这几日本宫一直派人往宫里头送信,为何你们都不曾与本宫回信?”伶人一副困顿的神色,“信?娘娘说的信,奴婢从未收到,皇上似乎也未曾收到娘娘的信,昨儿皇上还回来询问过娘娘的消息,寻思着娘娘这几日一直都不给他写信。”“没收到?”伶人这话说得我愈发不解,回宫这一路,我给樘写的信可是不在少数,加之命人暗中送给伶人的,少说也有十封。而今竟让我觉着,我这些信,怕是让人在半路上给截了,还是,送信的那几人,都出了岔子。

“知道了,你去宫正司,叫方宫正派人出去查探查探那几封信的下落,可万不

能落入旁人的手里。”“是。”说罢,我才当真是舒心了,虽还有些担心那几封信的去处,可到底还是无妨,早些见到樘与照儿才好。

还不曾发觉,头顶竟升起了月亮。宫里的月亮,即便是残缺的,比起宫外的,也是好了千百倍,久居深宫十四年,我似乎已将这里当做了家,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月色皎洁,树影婆娑,端本宫的景,都异常的久违,我竟也有些触景生情,忆起十三年前,我与樘在这里的点点滴滴。这里有我们的过去,即便并不美好。

自樘登基为帝,我册封为后,我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照儿初进端本宫不久,我便与樘生了分歧,再后来,我们便出宫了。

似乎一切都极为熟悉,可又有些陌生。照儿的现状我是知道的,贴身伺候着的人是刘瑾,这个曾经毫不起眼的太监,没有了当年的懦弱,凭着自己的机智与我的赏识和提拔,坐上了东宫太监总管的位子,若日后照儿登基为帝,那么东厂,必将是他的。

宦官祸国,这个刘瑾,我也曾怀疑过他的用心,可到底他是个聪明人,处处掩饰与收敛,倒是叫我觉着,此人日后对照儿的江山,必有益处。

见着刘瑾,我便知照儿必定是在附近的,这里是我与樘从前在东宫时常来的阁楼,樘还是太子时,颇为喜爱看这里的远景。他说,若是站在这个阁楼上茗茶,看着远景,

便是此生与皇位无缘,他也无憾,因为这里让他体验到了居高临下的感觉。

刘瑾见了我仍是一如既往的谦卑恭顺,俯首问安,“奴才拜见娘娘。”“太子呢,可是与皇上在一起?”我低声询问。

他朝着左侧的楼梯由下至上的看了眼,“太子与皇上在阁楼上谈心,吩咐奴才们几个都退下了。”未及刘瑾话音落下,我便有些急躁上往阁楼上走去,只是回眸之余,分明瞧见了刘瑾大方自然的直起身板,似乎还是一副得势的神情。

樘果然与照儿在此望月谈心,父子俩均是负手而立,两只背影一高一矮,毫无违和感,倒是亲切了许多。

这不免得又叫我想起当年,我第一次到阁楼上来,见着的也是这番情景,只是那时站在我面前的是樘与喜子,而我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封自拟的休书。

“父皇,你说母后何时才能回宫?”“照儿莫不是想母后了?”“父皇可是说笑了,儿臣作为皇子,岂会不念着母后?父皇也常说,为人子女,首当知孝,顺父敬母,至仁至义。”这便听得樘一阵欢笑,“朕的好儿子当真是长大了,聪慧可胜过你母后。”樘就是如此,怎么也不会挖坑让自己跳下去,趁我不在时,常带着照儿偷偷溜出宫,还时不时的与照儿说几句我的不好,这是叫人防不胜防的。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儿臣的愿望并非是要胜过母后,儿臣

也自知断不会胜过母后,因此儿臣的愿望也仅仅只是要好过父皇罢了。”照儿果真还是我生下的儿子,竟为我拐着弯儿来说他父皇的不好。

“你这孩子”,樘这便将手搭在照儿的肩上,侧目满脸笑意的凝着他,“果真还是与你母后亲。”“是我生的,还能与你亲不成?”我从容走至樘身后的石凳旁坐下,父子俩这才回过身。照儿见了我尤是惊喜,更是一头扎进我怀中,趴在我腿上,“母后,你怎么突然回宫了,照儿可想死你了。”对此我依旧是轻抚他的脑袋瓜子,就如他幼时一般,“母后听闻京师地震,便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哦?”他忽然抬起头来仰视着我,“母后回宫事大,为何不事先派人告诉父皇?这几日父皇与儿臣多次给母后写信,都不见母后的回信。”我佯作惊诧,“母后也给你们写信了,你们莫不是没有收到?”“没有啊”,照儿这便皱紧了眉头,倒是与樘的神色颇有几分相像,再看樘,虽不曾言语,却也是如照儿一般,拢起了眉心。

“那许是因半路上出了岔子,倒也不见怪了”,我神情欢愉,揉着照儿的脸颊,“只要照儿一切都安好,母后心里便也舒畅了。”这话似乎引得樘醋意大发,佯作不满,“照儿安好你便舒心,那你这便是不管我的死活了?”“瞧你,莫不是还与照儿吃醋了?再说了,你这

么大的人,整日里前呼后拥,能出什么岔子,哪像我的照儿,这个年纪,正是需得父皇母后宠爱的时候。”“你呀,就是有了儿子便不顾自己的夫君了”,樘忽而背过身,睨了我一眼便继续仰头望月,神情好不自在。

我稍稍扭了身子,“天色晚了,照儿先回去歇息吧,明儿还得去文华殿听课不是?”“是”照儿当即站直身子,与我躬身行礼,“儿臣告退。”看着照儿的身影愈渐消失在眼中,心下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哀愁,这个年纪还未及十岁的孩子,似乎自去年亲眼见了他父皇要杀我后,心性便沉稳了许多,叫人不免觉得,他在一夜之间懂了不少人情世故,也看透了世态炎凉。

而那件事,怕是至此便会在他心中留下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照儿走了,我便也不再与樘存着太多顾忌,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大可敞开心扉,自也不必掩饰什么。

“是不是想起从前了?”我站起身径直走至樘身旁,与他一同仰头望月,就像很多年前那样,只是如今多了几分熟悉,再没有从前的生分。

“想起我们十几年前的情境了”,他说罢侧首看了我一眼,“那时我们还不曾有现在的这般情愫。”我淡然一笑,想来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怕是免不了要听他提及十几年我待他的疏离。

“想起那时,你鲜少与我笑脸相迎,甚至都不愿与我言语,要说当

年你初入东宫时总说要出宫,更是要我休了你,可是急煞我了,那时我白日里最怕见到的人便是你,生怕你再与说什么要离宫的事。”听罢,我竟也噗笑了,听樘说当年之事,心里头到底还是有几分不情愿的,而今是觉当年实在是太傻太天真,甚至当年与人的言谈举止都包裹着青涩与不成熟。自有了秀荣,我才觉得自己真正像一个皇后,举手投足间都有中宫之主该有的稳重与母仪天下的气度。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着作甚?”他忽然揽住我肩,“等我们年老了,这些都会是后辈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下意识的侧首凝着他依旧棱角分明的侧脸,忽然觉得,我该愈加珍惜眼前这个男人了。

回宫已有两三日,这几日着实疲累,因几个月不在宫中,后。宫诸多琐碎小事六局一司处理得不大妥当,经我连着几日的滤过,终于理清了不少。

听闻樘说道,边关战事也连连告捷,鞑靼虽仍未退关,却也是死伤无数,而今残兵败将,倒也可好好的犒赏三军一番了。

“娘娘1紫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奴婢方才听人说道,江西又连着下了好几日的大雨,多处都已淹了水,南昌以东,新建以南,西部几个县都已发了洪灾1我惊得惶然站起身,“这么说,南昌也有几处受了水灾?”“是,知府…知府…”,瑾琉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知府

怕是也受了水。”我当真是在为仪担心,“快叫皇上派兵过去赈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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