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惟熹有些不甘心。
她过去遵循系统的指令去接近夏清欢,从未让她受到一丝一毫实际的伤害,最多就是把她新买的水果换成坏掉的,用剪刀把她的头发悄悄减掉,把她扔掉的垃圾提领回来。。。。。。
只是因为张扬任性的人设,杀人这种事,他们连猜疑都不需要理由,就把罪名安排在以前看不顺眼夏清欢的袁惟熹身上。
即便他们早就化敌为友,无话不谈。
「害了夏清欢又不够,你又想害她母亲吗?袁惟熹,你真是无可救药!你知不知为了保你。。。。。。」
纤细的手腕一瞬间留下了醒目的青紫痕迹,付云期这才注意到她额头的绷带,可袁惟熹冷冷地盯着他让他噤了声。
她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不是你叫我来到吗?」
袁惟熹很怕疼,也总喜欢大惊小怪,可这次,她只是平淡地叙述一个事实。
还未等付云期回答,袁惟熹一把扯开了他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脚踝处发出脆裂的响声,她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可她一句疼也没喊。
「是我错了。我对不起夏清欢。」
语气认真,动作虔诚,没有一丝敷衍。
「你。。。。。。」付云期声音发哑。
他早就摆平了一切,昨晚的狠话不过是想让她更乖。
他没想到她真的会来,也没想她真的会下跪。
「下跪就完了?下跪我女儿就能醒吗?你既然想跪,你就一直跪着吧!出去跪,别在这里假惺惺。」
袁惟熹始终垂着眸,对这一切供认不讳。
付云期冲她伸出手,被她无声无息地躲过。
「既然都要去取消婚约了。别的就没必要了。」
她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顶着来往人异样的眼光又一次重重跪了下来。
出门的一瞬间,疼痛产生的冷汗打湿了额头的绷带,血液顺着汗水下来模糊了袁惟熹的眼睛。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一墙之隔,夏母污言秽语不断,付云期没有再出现过。
系统幽幽转醒,发出惊天哀嚎。
「你怎么真的跪啊!明明和你没什么关系!」
「没事。」天色再次变暗,袁惟熹颤颤巍巍地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