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蓄道:“还请世子看在下官的薄面上,莫要纠缠于他,以免有损他的名声。”
崔帏之一愣:“。。。。。。。。”
他盯着乔满没说话,乔满知道他是懂自己的意思,于是便道:“多谢世子。”
“你不要谢我啊!”崔帏之登时大叫:“我没有同意!”
乔满闻言急了:“世子这是何意?!”
“我不许云裳嫁给别的男子!”崔帏之嚷嚷:“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好的男子么?!没有了!云裳要嫁,定是要嫁给我的!”
乔满气的想打人,心想好不要脸一个人,
“世子,你现在一无才学二无头脑,不过是仗着家族的荫蔽,才能有今日的地位。可创业难守业难,如若你未得朝廷重用,一朝落势,你让我家嫡双嫁与你后,陪你一起吃苦么?!”
“我不会让云裳吃苦的!”崔帏之扑通一声跪下,动作很是熟练:
“岳父!我是真心爱云裳的!我会对他好的!”
乔满一脚踢开崔帏之:“你还是先通过两个月后的考试,别被国子监开除再说吧!”
言罢,他便气急败坏地上了车,留下崔帏之一个人在原地,傻傻地跪着。
就在他垂头丧气,正迷茫间,乔满的马车车窗帘忽然被撩开,一个书包就被丢了出来,准确地砸进崔帏之的怀里:
“给你。”
崔帏之手忙脚乱接住:“。。。。。。。这是?”
“这是我家双儿连日来为你缝制的东西,病重得知我要来,托我带给你的。”
乔满一脸冷漠地看着崔帏之:“日后我不会再许他出门见你,你也不要总是痴心妄想。等他十七岁生日一过,我便为他寻一处好人家嫁了。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允许他进你们崔家的门。”
崔帏之愤怒:“岳父,你怎么能棒打鸳鸯呢!”
乔满听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话就放在这里,日后不管你崔帏之取得何种功名,达到何种地位,我都绝不松口,不允云裳嫁你。回家之后,我会让他断了念想,你自然也一样。”
言罢,他便放下车帘,让马夫驾车离开。
崔帏之跪在地上傻眼了片刻,几秒钟后忽然站起来,追着马车跑了几步,一边跑一边道:
“我不会放弃的岳父!我一定要娶到云裳!云裳是我的!我不许你把他嫁给别人!”
回答他的,是渐行渐远的马车。
崔帏之跑累了,缓缓停下来。
他用力喘了一口气,片刻后缓缓垂下头,看着怀中的书包。
他抖着手,将包挂在肩膀上,垂头丧气地走回国子监。
一路上烈日当空,太阳光灼烧着他的脸和大脑,仰头便是一片灿烂的白光,晒得他睁不开眼睛。
一想到乔满说的日后不论他取得何种地位,都不会将云裳嫁给他的话,崔帏之肩膀登时垮下来,只觉从来没有这么颓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