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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啊。。。。。。。。我死定了!”
崔明殊一惊:“你在诗会上又得罪谁了!”
“我得罪帝姬了!”崔帏之泪眼朦胧,简直哭到干呕,一边哭一边哕:
“帝姬说要送我去国子监读书!这和杀了我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
崔明殊:“。。。。。。。。。”
他双手颤抖,捧起崔帏之的脸,哽咽道:
“儿啊。。。。。。。。”
“爹!”崔帏之见状,哭的更大声了:“救我!”
崔明殊老泪纵横:
“那你还是放心去死吧。”
崔帏之:“。。。。。。。。”
一家人正混乱间,没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原来是国子监的掌印已经上门拜访,还送来了校服。
“侯爷。”掌印虽然长的普通,但是气质很好,拱手行礼:
“微臣奉帝姬之命,来给世子送校服,还有一些校训手册,希望世子仔细研读,莫要犯校规,以免受罚。”
“多谢掌印。”崔明殊示意管家拿过校服和手册,迎着他到前厅喝了茶,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最后掌印离开前,他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早点把崔帏之送到国子监去。
崔帏之只觉前途一片完犊子,又开始装病。
但是这回其实装病也没用了。
毕竟是帝姬之命,如果崔帏之不想背信弃义,得罪皇家,只能乖乖去上学。
在装病装了七天之后,崔帏之发现还是躲不开去国子监的命运,只能老老实实地从床上爬起来,换上雪白色的校服,拆下金冠和玉珠发带,扎上最朴素的单高马尾。
“娘,我会想你的。”终于少了点猥琐气息、变的人模狗样的崔帏之拉着温澹的手,哭的像是即将要被卖掉的大龄失智儿童:
“娘,你也会想我的,对不对。”
“不想哈,走你的吧。”温澹一脚把崔帏之踹到马车边:
“快滚,晚点我还要去铺子查账。”
崔帏之:“。。。。。。。。”
他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扭到马车边,而江锡安也穿着和他身上一样的校服,等在马边,笑起来阳光照在他洁白如玉的脸上,如同翩翩公子:
“出发吗?”
崔帏之点头,正想上车,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马辙声。
崔帏之下意识转过头,只见一辆熟悉的马车从不远处驶来,最后在崔府门前停下了。
很快,一双素手撩开帘幕,乔云裳从车上被人扶了下来。
“娘子!”崔帏之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娘子,你怎么来了!”
他眼巴巴道:“是不是帝姬派你来收回成命的?”
“。。。。。没有。”乔云裳被那圆润润的狗狗眼看的心软软,但离职又不得不让他硬下心肠: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