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纷乱的耳朵。
自那些春风,
随人流消逝后,
枯树,
便伟岸成一根哑笛,
孤零零地横亘在,
我冷瑟瑟的青春上。”
小乔一跺脚,然后困惑地看着他,问:
“对,就是这些句子!咦,你也读过?”
丁尔文用相当娴熟的腔调说:
“当然读过了,我还知道你最喜欢最后的句子。”
小乔有点惊讶,不断上下端详他。
丁尔文接着用布道人的腔调念下去:
“秋风微飐之际,
天空不再抽泣。
从咬噬树笛的音孔中,
遗我一串爽朗音符。
而我,
也渐次忘记梦呓。
踏季节的律令,
甘之如饴。”
小乔的眼睛率直地搜索他,问:
“你写的诗?你是‘芃芃其麦’?你就是‘芃芃其麦’?”
丁尔文说话急而明确:
“这《阳光不再梦呓》是我用那个笔名表的,所以听到你念它,很亲切。”
小乔掀动她小巧的嘴唇说:
“甘之如饴。是的,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喜欢这个句子。”
丁尔文邀请小乔说:
“哎,我们总不能就如诗中说的‘像只无可奈何的猫,阴郁地游走在广州大道’吧,这样怎么能‘甘之如饴’?不如,我们去喝咖啡吧!”
小乔看看他,一偏脑袋,淘气地说:
“咖啡有一股苦味,怎么能‘甘之如饴’?”
丁尔文走在小乔的身前带路,说:
“我们可以给咖啡加点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