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新开了家ktv,要不要一起去唱歌开业半价耶。”
“都有谁呀”
“也没什么人,学姐,还有几个朋友。”
贺兰诀狐疑看着况淼淼,况淼淼忍不住捏她肉嘟嘟的脸颊贺兰诀是个小圆脸,两颊还有点嘭嘭的婴儿肥,皮肤明皙,手感极佳。
“我不去。”贺兰诀小嘴一噘,“肯定有人。”
要是碰上付鲲鹏或者何雨濛,她心里都不舒服。
“真不去”
“不去,我家里有事,走不开。”
况淼淼软磨硬泡了会,见她神色丝毫不动摇,“那只能算啦。”
女主角不肯出场,表白大会也泡汤了。
付鲲鹏知道后,皱眉,嚼着口香糖“真不来”
“不来,她对你没那意思,还是算了吧。”
一群人窝在家里沙看电影,纷纷劝他“小学妹看着就单纯,又不喜欢你,可别祸害人家了。”
“喜不喜欢那可难说,我看她对鲲鹏笑得也挺甜的,先追再说,追不追得上那就看能耐了。”同伴男生搭腔,“我看好鲲鹏,肯定能行。”
月考之后,轮到第二组的同学做值日。
贺兰诀这阵跟廖敏之泾渭分明,重振旗鼓,突然想起还有值日这码事,还有点烦恼。
她找体委体育委员兼任劳动委员这哥们在运动会上还欠贺兰诀一个人情,推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让体委安排换个人值日,她后面再补一天。
体委满口答应没问题,找了个男同学帮忙。
贺兰诀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早自习已经结束,住校生都出去吃早饭,教室里人不多。
廖敏之没来。
快到早读铃响,廖敏之才脚步匆匆进了教室,任怀曼一大早就出门办事,他先送廖可可去学校,再赶到学校,时间就有些晚了。
廖敏之把书包和外套往桌子上一扔,去教室后面拿拖把,开始拖地擦黑板扫垃圾。
贺兰诀站在过道收小组作业,拖把水渍溅到贺兰诀脚上的时候,她的确皱起了眉头今天穿的是麂皮小靴子,还是浅色的,弄上脏东西很难擦干净。
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贺兰诀蹭蹭扯了两张面巾纸,弯腰擦靴子,看见面巾纸一抹脏污,抬头瞪了罪魁祸一眼。
廖敏之顿住动作,安静的眼睛看着她的靴子,又看看她,瞳仁晶亮漆黑,在吵闹拥挤的教室里分外的幽深。
贺兰诀板着脸绕过他,把面巾纸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角一片脏乱,今天帮忙做值日的男生根本就不在,顾这几天去外校打篮球赛,也不在。
拖完地,洗完拖把,再去楼下倒垃圾,廖敏之热腾腾坐回位子,早读课已经开始了好一会,他埋头啃了两口面包,把东西往桌肚一塞,摊开了英语课本。
男生的袖子挽到手肘,浅灰色的针织衫很软,露出截清瘦突兀的手臂,悬在桌角,但明显收敛着,不越过贺兰诀划出的那道鸿沟。
贺兰诀收回目光,心里冷哼了声。
她不管值日,就真当甩手掌柜,偏偏廖敏之这天特别忙,中午和傍晚都赶着回家接送廖可可,一下课就不见人影。
“怎么黑板没擦,地也没扫,待会晚自习巡查,要扣卫生分的。”高峰找人,“今天谁值日啊”
“我。”贺兰诀闷闷地站起来,廖敏之不在,就只能她上场,晚自习前还有一次卫生要打扫,贺兰诀拖地擦黑板摆桌子,把卫生角收拾干净,去楼下倒垃圾。
蓝桶又高又沉,贺兰诀一路拖着搬下楼梯,垃圾站那么远,厢斗又高,贺兰诀费了一番力气,手心都磨红了,结果最后一个不小心,把垃圾桶都翻里头去了。
她捧着脸哀嚎了一声,心里一股“诸事不顺”的气。
再以极不雅观的姿势从垃圾站里把桶拽出来,贺兰诀看自己的鞋子,已经被得不成样子。
回头。
那边有个人,在垃圾站前停住了脚步,默默看着她。
眼神清静地让人无所遁形。
贺兰诀神色一僵,脸色又红又青,火气像火箭升空一样“biu”
刚才她捡垃圾桶的那个姿势的确很傻,但跟他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他来干嘛
眼里是不是明明白白写着“愚蠢”这两个字。
贺兰诀拎着垃圾桶,怒气腾腾往水池走。
廖敏之伸手拦,沉声“桶给我。”
“啪”
她冷冷拍开眼前的手,拎着桶径直往前,拧水,刷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