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察觉到周围不寻常的异动。
谨慎地隐入人群中,试图在混乱中寻得一线保障。
然而,在许寻贺眼中,一切藏匿都是徒劳的。
他眼神如鹰般盯住他的目标,每一分每一秒都未曾逃脱他的视线。
长弓满弦,箭矢离弦而出,带着呼啸之声,直取一名鼓动骚乱者要害。
一箭穿心,企图藏匿的人应声而倒,血从胸口喷出,腿缓慢地抽搐两下停止,生命随即湮灭。
人群中喧嚣、骚动仿佛被定格,所有人都看过去,屏息凝视,下意识以死者为中心让出一块空地。
心中又惊讶又畏惧!谁,谁在放箭?
有大胆的人四处寻找。
有人看向了矿区平台高处。
憨妇也看了过去。
平台上。
许寻贺,面容冷静,目光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刚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箭。
“杀——”人啦!军爷乱杀无辜!
许寻贺的箭没有放下,随即再次拉弓,弓弦紧绷,肌肉贲张,箭矢飞射而出,又一人倒下。
人群中别有用心的人察觉到不对,吓得急忙后退,也不忘搅乱人群:“郡主杀……人……”
话还在口中,人已经捂着脖子倒下,血从脖颈处流出。
许寻贺每一次拉弓,都是对别有用心人的一次审判;每一次放箭,都是心里的坚持和彻夜不缀练习的自信。
骚乱寻衅的人群很快察觉出不一样,血山矿区的人在有目的地清除他们中一些人。
都是把他们聚集到山上的人。
对面等着动手的人们,也现了这一可能。
憨妇这一瞬没有任何心思,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平台,看着上面搭弓的那个人。
虽然太高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区别于其他人的身高,让她的心忍不住动了一下。
会……是吗?
那少年只到站在最前面的将军的肩膀,一看就还是一个孩子,虽然另一个可能也没有多年长。
可是,那是明显的孩子的身形……
她的小宝大概,大概就是那个年纪。
憨妇心隐隐震动,抬起头,不管周围的一切,用力看。
突然一道寒光划破她的视线。
憨妇只觉得眼前闪了一下,耳边有人喊了一声,她就被人拉着胳膊逃开两步,回头。
在他们身后,一个人拿着匕不知道要做什么。
但此刻已经倒在地上。
老憨后怕地握着自家婆娘的胳膊,心突突地跳,太危险了,这个人……这个人就站在他身后。
他想做什么,挟持自己吗?!
还好,还好他死了。
老憨紧紧地握着憨妇的手臂,心有余悸地不敢动。
憨妇也看到了倒下的人距离他们的距离。
他们这些人中,怎么会有对面的人?
很快,周围有人把刀架到身边人的脖子上。
“放下弓箭!否则这些人都要死!”
“放下弓箭!放我们下山!”
人群突然安静了,安静地看着拿刀架在无辜者脖子上的人。
闹事的人也不懂了,他们为什么从有理的一方,突然成了挟持无辜的一方,他们不是要针对血山吗?
挟持无辜的人做什么!
憨妇的视线茫然地又转到平台上,挟持无辜的歹人有两个,而且这么近,他不能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