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洄在一旁看着他们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只是他笑得太明显,被几个少年现,又都过来闹他。
亲亲热热围在一团,一口一个萧三公子的,叫的好不顺口。
萧洄只当他们拿乔,说:“经此一役,大家就是好兄弟了,不用这么见外,叫我萧洄,或者洄哥儿,其他的什么都行,”
“这哪行。”少年们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一口一个洄哥儿,一口一个萧洄喊得比谁都得劲。
他们害羞,你戳我一下我戳一下。
但是没人能去弄萧洄,明明相处不久,可是好像大家都知道他不习惯和人触碰了。
……
晏之棋昨晚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生。
今日一早,一封密函紧急送到鸿胪寺东苑,不出半个时辰,西楚使者连人带马全部离开了京都。
萧洄一脚踏入萧府的时候,边防密报跟着传进了宫内。
彼时,泰兴帝正和永安王晏无引在养心殿下棋。
“陛下,密探来报。”
“宣。”
泰兴帝手中捏着颗黑棋,要下不下的,他在这步卡了很久。
就这么认输,他不甘愿。让晏无引让他吧,他也不乐意,晏无引也不好开口提,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卡了许久。
刚好这封密报解救了两人,泰兴帝果断放弃棋局:“今日就先到这吧,朕改日再与你约。”
晏无引自是求之不得,他忙拱手:“陛下说的是,那臣先行退下?”
恪宁长公主今日入宫,如今正在坤宁宫和皇后聊天,他一个外臣不太方便入后宫,便来了这养心殿。
“算算时辰,长姐应当已经同皇后聊完了,罢了,你且先去吧。”
等晏无引退出养心殿后,密探才神色匆匆地从殿外进来,单膝跪地:“报——”
“启禀陛下,西楚内乱。”
“西楚内乱?此话当真?!”泰兴帝一把掀开想来扶他的范阳,自己从位置上站起来。
“密报拿来我看看。”
……
坤宁宫外的小道上,开满了桃花。
晏无引站在桃花下,花瓣落了满身,如一尊雕像。只是这尊雕像的容貌气质都太过出挑,引人注目的同时,又没有人敢上前。
因为他是永安王晏无引,长公主驸马,宫女们都识得他。
不多时,坤宁宫内出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烈烈红衣,春天的万千颜色不及她一分。
然后,那抹红窜进了晏无引怀里。
“久等啦。”
“并未久等。”晏无引稳稳拖住女人的身子。
恪宁长公主穿着干练,束着高高的马尾,身材紧致玲珑,晏无引将她额前一缕碎撩开,柔声问:“累不累?”
方才还跟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在此刻不无细心柔情。
“不累,皇后太弱啦,跟我招呼不了几个回合,没劲。”长公主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