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向坞呆呆地抬起脑袋。
叶泊语将烟熄灭了,动作不大熟练,踩了几下才碾灭。
一回头望见向坞呆滞的神情,他抬起手按下对方的脑袋,“别抽了,大半夜的……睡觉。”
语毕,二话不说,把向坞拉起来扔上床。
向坞:“不、不……会塌的。”
“不会塌。别动!我说不会就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叶泊语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强势。
于是向坞就以被挟持的姿势,和叶泊语睡了后半夜。
他整个人是懵的。
想问叶泊语是酒醒了吗,但对方已经把眼睛闭上,他不好再出声,于是也这么凑活睡了。
第二天一早,向坞醒来,小心翼翼试探:“你酒醒了?”
叶泊语先是假笑一下,而后一本正经道:“没有,我正晕着呢,你能给我治治吗?”
怎么治?
话还没问出口,向坞的后脑就被一只手固定住,叶泊语俯下身。
吻是青柠薄荷味。
那之后,叶泊语还是每周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向坞的出租屋,并且更频繁。
天气渐渐升温,脱掉沉重的棉服,呼吸都顺畅不少。
同事们早已眼熟了叶泊语,还没下班就朝向坞喊:“向坞,你表弟又来找你吃饭啦。”
有同事八卦了一嘴:“你表弟不是有对象吗,咋还这么黏你?”
向坞睁着眼睛胡诌:“嗯,他和女朋友异地。”
下班后,叶泊语说:“我听说我谈了异地恋?”
向坞一僵,拧过头来,眼睛瞪得很圆。
没想到同事下楼去个便利店的功夫就把他给出卖了。
“也差不多了。”叶泊语冷笑一声,“你住城南,我在市中心,怎么能不算异地呢?”
向坞假装没听懂叶泊语的话里有话,低头专心挑拣土豆。
市里都是下班来买菜的上班族,这其中也包括向坞。
“你明年不就要实习了?最近不该很忙吗?”
“嗯。”叶泊语回道,“放心好了,再忙也有时间来见女朋友。”
向坞头皮一阵麻。
“干嘛?这不是你说的,现在又不认?”叶泊语把一根葱捅向向坞,凑过来,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男、朋、友?”
“别……别玩弄蔬菜。”最后向坞只能无力这么说。
“好。”叶泊语非常好商量地把那根葱放了回去,“那回去之后我玩弄你。”
向坞:“?!!”
从商走出来,向坞背后的汗被风一吹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