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看向翠浓,问道:“他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我不知道,每次时间都不一样。”翠浓摇了摇头,轻声回答。
“先背他回客栈。”路小佳说。
翠浓帮忙,把傅红雪放到路小佳背上,路小佳那件紫色外衫披在傅红雪身上。傅红雪手里一直握着他的刀,想叫他松手也无从下手,便把傅红雪拿着刀的手搭过去,让刀垂在路小佳身前。
他们往下走,翠浓先开口了。
“我一直没问过,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些事情。之前傅红雪说是因为案子,但是柳东来跟你调查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之前说的事情还作数吗?”
“一直作数。”
“我有些不理解,你想要什么呢,你和叶开,两个人都挺奇怪的。”
“要说奇怪,这世界上的哪个人不奇怪,旁人也会觉得你我奇怪。之所以觉得奇怪,不过是因为不清楚缘由罢了。”
翠浓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路小佳打断了。
“叶开来了。”他说。
翠浓闭上了嘴。
叶开是和丁灵琳一起来的,叶开在看到路小佳和他背在身后的傅红雪后,脸上的笑容换成了担忧之色。
“生了什么事情吗?”
路小佳简单概述了柳东来的事情。
“傅红雪有些激动过头了。”他说。
“这也是难免的。”叶开苦笑。
沈三娘告诉过叶开傅红雪的那种病,她希望叶开能帮帮傅红雪。他的癫痫会因为情绪激烈而作,听起来刚刚的场景很明显符合这个条件。光是从路小佳平淡的叙述中便能听出来当事人的情绪有多强烈。
至于柳东来的控诉,叶开本人倒没什么感觉。他不想替白天羽复仇,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就到此为止也不错。白天羽风流之名他听说过,他还听李寻欢提起过白天羽的事情。
李寻欢当时说白天羽什么都好,就是行事肆意太过,所以送了他一把刻有忍字的小李飞刀,希望他能懂得忍。
但显然,白天羽后来并没有做到。
路小佳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
“你觉得现在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吗?”
叶开仍然抱有担忧,但他知道路小佳从来都不会平白无故提起一件事情,何况是对傅红雪这样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告诉他的话,就意味着要把他直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事情的意义都否决掉。
这对于傅红雪来说太过残忍。
“我不知道,但是他现在显然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后续我担心会有别的事情生,到时候更难处理。”
“你知道了什么。”叶开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路小佳看了一眼叶开,又看了一眼丁灵琳。丁灵琳朝他笑。
“你不告诉我,还能告诉谁?”
“等你告诉傅红雪了,我再告诉你。”
“是很麻烦的事情吗?”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