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长江在清明节前,带着曾莎莎母子回了乡下老家扫墓。
他本来就是想把孩子抱到祖坟前让隋家先人看看隋家有了传香火之人,然后就让司机把母子俩送回县城他再去村里陪老母亲吃饭。不料,还是被村里隋家族人现,见隋长江带着儿子,生拉硬拽他回村。
其实已经有人快去村里通知隋母。
“长江呐,这下好了,你生了带把的,以后你挣的家产和公司就有人继承了,我那老哥哥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你爸是单传,到你这儿又是单传,。”一满脸皱纹如核桃的老头佝偻着腰欣喜地说,“老天终于开眼,让长江有了接班人。”
“三爷爷,我看您老身子还硬实,好着呢!”隋长江对老人很恭敬,他是隋家最老长者,德高望重。
“好,好!”老人干瘪的嘴笑着咧开,下巴的老年斑也皱成道道浅壑。
“长江,这孩子起名了没?”老人又问道,口中喷出的热气散一股食物酵腐烂的臭味。
“起了!”隋长江靠近老人大声回道,“叫隋屹,讨个好彩头,祝我们家公司展越来越好,屹立不倒!”
“啊?啊!”老人侧着头,把耳朵支楞着,“好啊,这名字好,屹立不倒!长江,带着儿子赶紧家去,让你妈也看看大孙子,多好的娃!”
隋长江从后背箱里拿出两提袋礼品,吩咐司机给老人送回家,告别老人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向家里走去,边走边聊。
曾莎莎怀抱儿子走在隋长江身边,享受着围观人群眼光的巡礼,她现村里人对于她和儿子的出现似乎是隋长江的加分项。这次跟来真是走对了一步棋,能得到隋家族里有声望老人的肯定,她和儿子总算见到一丝光明。
得到信儿的隋母已坐在大门外等侯,她心不在焉地听着邻居们的恭维,浑浊的眼睛向大路那边张望。
村里人前呼后拥着隋长江及曾莎莎母子走到家门口,隋母看一眼曾莎莎和孩子,慢慢起身。
“莎莎,这是妈!”隋长江赶紧把曾莎莎母子拉到母亲身旁。
曾莎莎脸上堆起笑容,甜甜地喊道:“妈!”
“小宝,快叫奶奶!”见老太太没理自己,曾莎莎把儿子抱在胸前,双手搂在孩子腋下,让小宝面向隋母。
孩子扭动身子,哼哼唧唧想扑回妈妈怀里。
“儿子,这是奶奶,喊奶奶!”隋长江把孩子身体扳过来。
“奶。。。奶!”孩子奶声奶气地喊一声,又想扭过身体。
“嗯,乖!”隋母用粗糙的手在孩子脸上摸一把,见孩子不情愿的样子,便把手缩了回去。
“大江,跟我进屋来!”隋母率先进了屋。
“妈,咋了?”隋长江跟进屋,虚掩房门。
老人看着儿子,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大江,你和小静离了?”
“没有!”隋长江回答。
“那她和玥玥知道你在外面有这一出?”
隋长江摇头,没说话。
“你这是造的什么孽?”隋母伸手在儿子胸前推一下,“要是小静母女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啊!小静虽然平时不少事,我去你们家总觉得别扭,可人家也没什么大错,做我们老隋家二十多年媳妇了,临了临了,你弄这出幺蛾子,可咋好?”
“我们老隋家本本分分的,可丢不起离婚这人!”隋母心痛地补充道,“我去地下怎么见隋家的先人。”
“妈,你不用操心,付小静不会知道的,她平时呀就是学校和家,家和学校。”隋长江安慰母亲,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我在外面给莎莎母子买了房和车,孩子户口也弄妥,她从南方过来打工的,家不在本地,也不会闹,再说闹出事对她有什么好!”
“你从哪弄这么个妖精,看着比玥玥大不了多少,真是造孽,你都五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隋母指着儿子大骂。
“她是我公司的小会计,别看年龄不大,可知道心疼人了。再说了,妈,老隋家总不能到我这代断了香火吧!”隋长江说,“难道断了香火,你就有脸去地下见隋家的先人了?”
“唉!真是造孽!”隋母用拳头捶打膝盖,“你三爷爷怎么说?”
“他说好,我这一脉后继有人,而且我挣下的家产也不会落到外姓人手里!”隋长江添油加醋地继续说道,“他说要搁以前,没儿子的那一脉都没资格逢年过节祭奠祖坟,而且生不了儿子的媳妇要被休掉的!”
“哼,那个三老头还抱着过去的屎橛子啃呢,也不看如今是什么年代了!”隋母嘴里虽然骂着,态度明显缓和不少。
喘了几口粗气后,隋母问儿子,“我孙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大名隋屹,小名小宝,已快两岁了!”
“叫她们进来吧,中午搁家吃饭!”
一看母亲松了口,隋长江抱住母亲的胳膊,“多谢妈,中午我做饭,车里带了不少吃的,好弄!”
“让那个妖精做饭,我看看怎么样!”隋母推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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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长江以为已平恒好家里与外面,可曾莎莎却不甘心,为隋家生个儿子并且得到家族的认可给了她底气。
学校五一假放的那天下午,付小静见到了堵在校门口的曾莎莎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