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压入刑场的死刑犯,当听到陆景琛喊自己名字的瞬间,侩子手的悬在自己头上的刀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陆总饶命啊!”许崇明倒在地上不断磕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许念初贱人自己的主意!”
“不关我的事!”
"陆总,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陆景琛不想听这些嘈杂的闲言碎语,一个眼神过去,李明训练有素地踏步上前捂着了许崇明不断叫嚷的嘴巴,将他压到了一边。
“去许家。”
男人靠在椅背上,发号施令。
酒店里。
许念初已经把一切向母亲和盘托出。
倾诉的过程中,许念初发现自己竟然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陈述自己和陆景琛发生的种种。一个月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曾一度让许念初觉得日子如此漫长难熬,可一经讲述,发现拢共也没几件事。
是成长了吧。
许念初觉得自己的心在无数的千锤百炼下已经变得像年过半百的老太太一样沧桑了。
“念念,你这是何苦?”母亲听完她的话,心疼得直落泪。
“念念,天底下男人何其多,你跟他离婚,孩子咱们也不要了。”
“我不忍心你在陆家受苦。”
母亲掉落的泪珠砸在许念初的手背上,也砸在了她的心里。
“妈妈,我可以跟他离婚,但是孩子,我舍不得,舍不得打掉。”
“他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也是我和陆景琛之间存在过的证明。”
“留下他,留下他好不好?”
“你这孩子。。。。。。怎么。。。。。。”
母亲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女儿对陆家长子的感情有多深。结婚的时候,她不是没反对过,可又有什么用呢?
爱这种东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许家。
一辆限量版的迈巴赫静静地停在门前,黑衣墨镜的四位保镖杵在大门口,引得邻居纷纷侧目,猜测许家这样的暴发户里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不同于外面的议论纷纷,里头的气氛冷得路过的蚂蚁都得被冻死。
陆景琛站在餐桌前,手上捏着一张纸条。
“爸,我和妈妈去淮扬市了,你别担心我们。”
看着熟悉的笔迹,陆景琛眼中凝聚着骇人的风暴。
“淮扬市是吗?”
男人微微偏过头,原本平直的纸张被攥成皱巴巴的一团。
“当啷”一声,是碗筷落地的声音。
“陆总,您的手!”
李明看着陆景琛手被玻璃碎片划伤后滴落的鲜血,急忙上前。
“退下。”
陆景琛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怒火,手中不断涌出的鲜血抹杀了他最后一丝清明。
“许念初,你好样的!”
“李明,立刻前往淮扬市。掘地三尺也要把许念初给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