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飞,一拍桌子教育道:“宝宝!你又挑食!难道不知道有饭吃就不错了?不要挑三拣四。”
楚以陌嫣然一笑,故作体贴状:“亲爱的,人家这是舍不得吃才给你的,不要浪费哦~一点一滴都不可以哦。”
“喂喂、分明是你自己不想吃吧……”
楚以陌很体贴的拍着齐云飞的肩膀说:“亲爱的,你务必要多吃点啊,补补身子嘛,不然人家会心疼的。”
迟飞,默:“我从来不知道洋葱和胡萝卜可以补身子。”
许橙橙咬着筷子说:“以陌,你下次发嗲的时候可不可以先知会一声?免得我再被噎着。”
齐云飞,笑得猥琐:“老婆,莫非你是嫌弃老公我没有满足你吗?”桌子底下的色手径直伸向楚以陌的大腿。
楚以陌,毫不留情地一把拍掉:“要发情请自行到外面解决,食堂的老母猪等你很久了。”
齐云飞哀怨的看着他:“呜呜~老婆你好残忍啊,太恶毒了……”
“我有吗?”楚以陌侧过头,微微笑着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眸光流转,笑容宛若月华,他很亲切很平静的说:“云宝宝,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你完全可以再说一遍,我完全不介意的……”
“不、你的神情告诉我再说一遍我会死于家庭暴力的……”
正吃着饭,四人同时收到了隔壁寝室的娃娃——同样是上徐容那变态的经济法的亲密战友群发的短信:“亲爱的童鞋们,你们惨了,徐容今天搞小测验,而且按20计入平时成绩,搞不好你们就要挂了~负荆请罪是王道啊~”
迟飞,愤怒的搁下碗筷:“变态!变态!此等变态人人得而诛之!”
楚以陌淡定地合上纯白的手机,夹了一片青椒:“娃娃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写错别字?”
许橙橙哇哇大叫:“怎么办?那经济法要难死了,要是平时成绩扣了我们就危险了啊啊啊!”
齐云飞在狼吞虎咽中抽空说:“宝宝别担心,过会儿咱们把迟飞打包送徐容的床上去,保准平时成绩是满分。”
迟飞,做贞洁烈女状:“我宁死不从!”
楚以陌适时地给齐云飞递上一双筷子,他轻轻一捏,那两根筷子轻易的噼啪折成两半,这变态得意洋洋地踩着凳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迟飞的小身板,无比嚣张的说:“这还由得着你?老子我很久没有练空手道了……”
楚以陌:“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个样子,突然联想起王老虎抢亲来,难道是错觉?”
华丽美少年迟飞看了看自己纤弱的手腕和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瞬间由烈女转换成贤惠的小媳妇。
于是,三人合力把不情不愿的迟飞给踢到徐容办公室去,然后许橙橙跑到物理实验室和他的逻辑电路进行亲密接触去了,楚以陌和齐云飞跑去上国际金融。
齐云飞非要拖着楚以陌坐正中间第一排。原因在于此课极易挂,那长相猥琐的教授被称做金融系第一关公,鉴于大学里的教授总是对第一排的学生青睐有加,齐云飞这投机分子决定做第一排以博得高分。
打铃后,那教授端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走进来,此人在美帝国主义呆久了,习惯了那里的咖啡面包洋房名车,回国及其不适应,经常愤青。今日上课,又逮着学生狂侃一通,他老人家追问了底下一群学生人生的意义社会的价值,最后成功打击地众学生泪流满面:
学生甲:“呜呜,我觉得我好没用,什么都不会,只会给社会浪费粮食,呜呜,家乡的妈妈,我对不起你……”
学生乙:“社会如此黑暗,人性如此堕落,我还活着做什么,不要拦我……我要跳下去……”
学生丙和丁,抱头痛哭:“我们是没有用处的一群人,我突然觉得我比厕所里那厕纸还不如……”
国际金融教授托着眼睛笑容满面的欣赏够了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潇洒走人了。
齐云飞抽搐着嘴角说:“宝宝,我觉得这老愤青批判了国家批判了党批判了社会,鄙视了我们学校鄙视了我们,我的纯洁的思想都被他给强-奸了。”
楚以陌,怜悯的望着他:“正所谓教育是暴力的,习惯就好;再说你本来就一愤青,有什么关系?”
齐云飞,一把抱住他:“亲爱的,我对这个社会失去希望了,我茫茫四顾,发现自己处于完全的黑暗之中,我们一群弱小的大学生处于社会的底层,只能无助地在资本家的强取豪夺下飘摇……”
楚以陌拍拍他的脑袋:“乖~生活本身就是一场强-奸嘛,既然不能反抗,就乖乖躺下得了,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嘛。”
“虽说如此,还是不甘心啊啊啊——”
齐云飞哀嚎,楚以陌怒了:“你抱就抱了,手在趁机乱摸什么?!”说着,毫不客气的把他的爪子拍开,径自去上国际商法。
看看时间不早,齐云飞也收拾东西兴冲冲地去上鲁迅精读:文学院的小美眉,哥来了~
艳遇?
太阳微微西斜的时候,楚以陌抱着厚厚的一摞书去东校区还书,他们住的新校区虽然是本部,条件好设备一流,什么都是新的,那些古典名著限量本之类的统统都存在老校区的书库里也不为怪了。所以楚以陌每每借精华本史书和还书都得往那边跑。
新校区和老校区相距并不远,楚以陌就当做饭后漫步,一个人走过去。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存在感的人,优雅疏离的气质很容易就把他和汹涌的人潮给隔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