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沈镇山问。
“九叔是学医的,首先专业就不对口。”言寒咽了咽口水,顶着巨大压力,硬着头皮往下说:“其次九叔是外人,我不反对他融入咱们家庭,却不能同意他插手家族生意。”
言家祖祖辈辈留下的家产,已经大半都归了姓沈的人,言寒只剩下IF珠宝,她不能再把IF珠宝让给姓顾的。况且顾问之也不会要,顾九爷指缝儿里流下的金子都比这要多。
言寒笃定自己能成功。
至于顾问之不高兴,自己事后可以哄,可是公司必须拿到手。
“言寒,我是外人?”出乎言寒预料,顾问之竟然开了口,手中拿着调羹,戳进蛋奶里,将蛋奶慢慢搅碎。他的动作是优雅的,可言寒感觉出了杀气。
昨天晚上热情相邀,穿上衣服他就成了外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叔叔,你也不是我侄子,是吗?”你是要我把话说清楚,说其实你是我侄女,你是个女孩子?
言寒不知道顾问之哪根筋搭错了,眼看沈镇山欲顺势而下,如果IF珠宝真给顾问之,顾问之也同意要,那她就彻底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九叔这话说得,我是不是您侄子跟公司也没关系,这不是爷爷结婚证上写着的吗?白纸黑字,您的母亲,我的新任奶奶,可是清清楚楚。”
顾问之动作一顿。
空气比刚才冷了些,他周身布满低气压。
冷小言居然反将一军
?
沈镇山的了解之中,是顾母结过一次婚,然后守寡,直到现在改嫁。但事实上,言寒清楚,顾母嫁过不止一次,甚至不止五六次。
顾母今年也不过四十几岁,沈镇山快七十了,这样相差悬殊的婚姻,想想就知道几分为爱情,几分为利益。顾母就是专业骗婚分家产的,仗着貌美凶残敛财,拜金秉性始终难移。
所以顾问之跟顾母关系不好,真实职务不肯告诉她,也不能告诉她。但亲妈到底是亲妈,他不可能让言寒说出真相,任顾母被扫地出门,声名狼藉。
“言、寒。”顾问之以为言寒听话了,却原来,还是毫不犹豫对他捅刀,也就代表她对他根本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
冷小言,你没有心。
“看来,九叔是没什么要说的了。”言寒强装镇定,为了保住地位,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爷爷,那是送给我的礼物,我想您总不会反悔,因为觉得我能力不行就随便收回吧。”
沈镇山再如何不喜她,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毕竟已经毕业,成年,没道理属于她的公司不交给她。
“没说要收回。”言寒刚要高兴,老爷子话音一转:“所以我让你九叔担任财务官。”
“他虽然学医,但能力摆在那里,强出你不知道多少倍,管理公司绰绰有余。别忘了,你的专业同样不对口。”沈镇山笑道:“你先担任运营总监,同样是重要职位,好好
磨练。”
“什么?”言寒石化,没料到老爷子还有这一手。如沈镇山所言,运营总监位列高层,职位确实重要,但是那种要跑断腿,累秃头的重要。
财务官,听名字就知道是肥差,企业经营财字为首,大权在握。
“可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