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一头雾水,余己一直垂着头,很虚弱的样子,神色晦暗不明。
太尉大人却是满脸喜色,将屋门关上后,走到院中的桌边,将带来的亲卫都挥退,大马金刀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接着晴天霹雳的对着钟二说“我其实不是你的义父,”太尉大人说“我是你伯父,亲伯父”
钟二“什么”钟二完全被这个消息给砸懵了。
“我与你父亲,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当年”太尉大人顿了顿,又倒了一杯茶水干下去,皱眉道“上上辈子的孽缘,就不与你细说了,你只需知道,我不是你的义父,而是你亲伯父。”
“你父亲因为当年的一件事,一直在恼我,始终不肯认我这个兄长,”
太尉大人摇头叹气,“他心眼就是太小好在今天生死关上走了这一回,他终于想通了。”
“玉儿啊,你这个”太尉大人话锋一转,看着余己的模样,眉头皱得死紧,不需细说不满意三个大字,堆了满脸。
吭哧半天才道“你父亲是被他给气成那样的,虽然他将人治好了,但也勉强就算功过相抵,我不与他计较便是了。”
钟二喜笑颜开“谢谢义父”
“但刚才你也见了,父亲一眼都不看他,他那个人就是那样,若是不喜欢谁,是连半个眼神都不肯分给他的。”
“他对这小子定是十二分的不满,”太尉大人根本无所顾忌,就当着余己的面,尤不死心的问钟二“就非得是他不可吗哪怕你看不上那几个歪瓜劣枣的皇子,朝中大臣家也多的是翩翩公子,无论是哪个,只要你”
“义大伯”钟二不管什么太尉是她义父,还是她突然冒出来的亲大伯,这跟她没一点的狗屁关系。
只听太尉要说话不算数,立刻急道“您先前不是答应了,只要他能救好父亲,您就同意我与他的事情,还帮我跟父亲那里说嘛”
钟二眼泪也是方便,说来就来,太尉大人一见她眼圈唰的红了,有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
钟二又开始胡邹八咧道;“我记得小时候,您总教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余己几次三番救我性命,我又与他是两心相悦,我”
钟二使了使劲儿,把眼中蓄着的一对儿泪挤出眼眶,咬着嘴唇,还跺了下脚助阵,决绝道“我是非他不嫁的”
“唉你别哭啊,伯父答应你的,肯定会算数的。”
太尉大人表情有些惨不忍睹,似是恨不得穿越回先前,他冲动许诺的时间段,把出口那句话吞回来,糟心的朝俩人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你父亲那里,我自会劝阻,别站这碍眼,该干嘛干嘛去,”太尉大人斜眼看着余己“叫他赶快走,这还八下没一撇儿呢,这小子呆在府中不合适。”
钟二放下了心中一块巨石,太尉大人答应帮着说话,这事情基本就成了一半。
她眼睛弯成了两弯月牙,欢欢喜喜的拉着余己走了,却不是朝着大门口,而是朝着自己的闺房。
太尉大人站起来,扯着嗓子在两人身后哎哎的喊,钟二就假装听不到,拽着余己,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两人回到钟二的房间,钟二将门关上,第一件事就是找出干净的布巾,撕成条,又嘱咐两个小丫鬟,去找府中医师要了最好的创伤药,给余己包扎手臂。
她此刻心情贼好,拉着余己给他清洗伤口,甚至还低低的哼着歌,完全沉浸在了,两人终于快要能够名正言顺这件事的喜悦里。
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到余己的神色,余己被中二拉着清洗手臂,一直虚虚的靠着她,将头搁在钟二的头顶,眼角眉梢与她同样尽是愉悦,但眼中的不是同钟二一样的欣喜,而是一种势在必得。
“你这伤口是用什么戳的呀”钟二心疼的用手轻轻碰了下“所以你是戳破了自己,喂血给我父亲,然后治好他的病”
余己垂眼,没有跟钟二对视,隔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你这血也太神奇了,”钟二啧啧道“比花妖王的血还要牛逼。”
“什么”余己眯眼问“花什么是谁”
钟二摇了摇头,张口胡诌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就是花妖啊,血特别牛逼不过跟你的没法比,她的是花草树木沾上就能疯长,你是能够救人,还是你厉害”
介于钟二能够随时消失,又随时出现的能耐,余己对于她说的花妖,并没有疑虑。
“你是”余己顿了顿,问道“那你是什么妖”
钟二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小丫鬟将药拿进来,她倒了一些在余己的伤口上,给余己包扎好手臂,将袖口又放下来。
终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凑近进余己,搂紧他的腰,挑着她的下巴,说道“你看我像什么妖”
余己想了想,摇了摇头,看不出。
每到这个时候,小天使们,就十分想顺着网线爬出来,告诉余己实话。
峡谷的长腿猛男己己,你这个是人妖啊
台灯爱电灯噗哈哈哈哈哈,楼上人才,人妖厉害了
梦鲤她这么骗人,以后早晚会翻车的,我等着那一天:
钟二本来想说自己是狐妖,但是她怕余己要她变出尾巴来玩,她搞不出来,只好不答,两手按着他的肩膀,踮脚去够他的嘴唇。
转移话题绝招亲两口就忘了。
却没成想,她也没用多大力,还没等见自己像每次一样挂上去了,余己就被她按的朝后退了两步,摔在了地上。
钟二眨了眨眼,这才想起余己方才还倒在了御史大人门前的事儿,这会儿人十分的虚弱。赶快扶他躺到自己的床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关切道“你放了很多的血吗需要吃点什么补一下我这就去叫厨房”
“不用。”余己抱住钟二的脖子,将她的头压下来,轻轻的吮吻,“是先前的药性所致,吃过解药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