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眼模糊的抓着余己的手臂,企图用手按伤口,余己却躲开了。
“还剩最后一步,”余己说,“这是重魂蛊。”
说着他便掀起了手臂上的衣服,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手臂滴在桌上的碗里,接着他便似是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额角和侧颈的青筋都鼓起来起来。
钟二想要阻止,可她知道,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余己是不会放弃的。
没一会儿,钟二就看着余己的手臂上,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的窜动。
余己痛苦的扣住桌沿,几乎站立不住,手臂上的凸起,顺着手腕划开的伤口,钻出了一只黑乎乎的虫子,掉在碗里。
钟二惊得后退一步。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蛊虫,也是余己第一次肯给她看。
余己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害怕”余己声音非常虚弱,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纸。
他只撑不住的几乎是砸向钟二,“别怕我。”
“这是重魂蛊”余己这一冲,钟二后退两步,勉强支撑住。
“我整个身体里,都是”余己顿了顿,“都是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了。”
余己搂着钟二,力气十分的大,生怕她下一刻就要消失。
“我并不是什么神医,什么济世救人的大夫,我是个巫蛊师。”
“每一个巫蛊师,都要从小服药,把自己喝成不人不鬼的怪物,血液能够豢养这些蛊虫,才能学习蛊术。”
“我是被我师傅选中,被我母亲卖掉的”余己说“我不想学,也不打算找什么传人,下山是打算过几年正常人的生活,巫蛊师年岁越大,就变的越恐怖。”
“我没想到会遇到你。”余己说“没想到我这种人,也能被拥抱被喜爱”
余己侧头亲了亲钟二“我满身都是这种自小就种下的污秽,但我灵魂是干净的。”
“我知道你要走了,我想跟着你。”余己说。
钟二抖着唇,到嘴边的“没用”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系统空间里带不了人,而两人魂魄,如何能重合
“让我试试”余己头埋在钟二的脖颈,大颗大颗的热流,顺着钟二的脖子滑进领口,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小天使们已经被虐的阵亡一大片,求生欲使那另一小半,也正朝外爬。
一只麋鹿本人以死,大事儿挖坟,小事儿烧纸
熙可熙顺便给我也烧点:」
鏡天给我来个二百万。
灰兔给我烧个母兔子要白的。
一只猫给我烧只猫,要芦花色。
鸡仔唉,芦花不是鸡吗
白鱼我其实一直暗恋我隔壁海域的黑鱼啦,能不能照着它的样子给我烧一个哦\
太月楼上几个能让人好好伤感一下吗歪什么楼
怀着十分悲伤背上沉重的心情,两个人重新坐回了桌边,钟二给余己包扎好伤口,逼着余己再三保证,绝对不自残了,才答应自愿吞蛊。
讲实话,钟二是不相信这蛊能有用的。但余己又是心头血,又是剖析伤痛,只祈求试试,让她实在不忍心拒绝。
但是等她真看仔细了碗里咕涌的黑虫子,顿时捂着嘴,先到外头干呕了一通。
余己跟着钟二出来,给她递水,神色黯然可怜兮兮的咬着唇,那蛊虫是从他体内逼出来的,余己似乎在控诉钟二嫌弃他恶心一样。
“我没有嫌弃的你的意思呕”
“我真呕呕呕”
余己“”眼泪默默的流。
“你咋这么爱哭啊”钟二啥也呕不出来了,蹲在洞口不肯进去。
“前几次你给我下蛊,我明明没看见蛊虫。”钟二表情十分一言难尽,“这一次咋这么肥啊。”
“你说过,要再下下不痛的。”余己还满脸委屈。确实是因为怕钟二疼,这蛊才在他体内养到这么大拿出来的。
“可可他妈跟贴树皮似的”钟二忍不住爆了粗口,伸出小手指,“跟我手指差不多,你让我怎么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