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抚:“一会就好。”
“我能自己涂,”她身残志坚地说,“你让我来。”
“你看不到。”
……
她顺着这句话回忆了一下,他当时是从后面……
所以位置,她还的确……很难看到。
终于等到结束,她整条僵的腿这才拥有少许知觉,听到他放下药膏说:“明天再看看,不行的话去医院。”
路栀大骇:“谁会因为这种事去医院啊???”
“……”
“不用去?”
路栀撇撇嘴:“哪有人这点小事还要去医院跑一趟的,你起来,我要去洗澡。”
没有一回酒店就洗澡是个不明智的决定,因为她洗完澡又被抹了一次药。
睡前他难得没有敲工作,一反常态地先躺下,枕着手臂,但没有睡。
路栀被子拉到一半,看他半晌,怀疑道:“你在干嘛?不会是在自责吧?”
傅言商偏头看她:“我下次会轻一点。”
……
这次就这次,怎么又扯到下次了。
路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脱口而出道:“那你这个心理素质玩不了sm,这才哪到哪。”
沉寂许久的气氛终于被她敲出一个破口,她听到很低的一声笑。
“你能玩?”
“我也不行,”她认真地说,“我会笑场。”
“……”
*
傅言商醒时怀里正冒着热气。
她睡觉不老实,翻个身就窝进他怀里,浑然不觉地睡得香甜,侧着脸,碎落在颊侧,呼吸起伏。
不过几秒,她又磨蹭着靠得更近,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他颇有些意外地抬了抬手,落下时正好搭在她腰上。
宽大的罩衫,极细的腰,薄薄一掌地抵着他手心,怎么会这么瘦,应该监督她再多吃一点。
路栀十多分钟后才醒。
腰间极痒,下摆被人撩开,手指作乱的瞬间她睁眼,下意识往前蹭,又被他握了满手,反应几秒后才去抓他手腕,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听到他道貌岸然地说:“十一点了。”
“十一点了,”她理直气壮地问,“你为什么还没起床?”
他声音仍旧慢条斯理:“我过生日,不能睡个懒觉?”
她气焰无端降下去三分,懵懵问:“你今天生日?怎么昨天没说?”
“我以为你知道,”他说,“毕竟昨天给了我三百套购物权。”
“……”
“谁生日送人家那个,”就没制止他,她竭力忍住细碎的音节,尽量平稳道,“都没见过你睡懒觉。”
“谁知道,以前也不睡。”
被他抱到身上裹了好一阵,她借不住力,更深地沉下去,无法自控地往他唇中送,他吸吮得用力,清晨的珍珠奶茶是什么味道,大概没人比他更有言权。
路栀在浴室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顺便洗了个头,擦着头问他:“那你今天有什么活动?”
他正在打领带,闻言抬了抬头:“要谈个合同,我一般不过生日。”
他问:“你想过?”
她摇了摇头,重新朝浴室走,铝合金包裹的吹风机更显冰凉,她说:“你们可能天生是不爱过这些吧,你都不过我过干嘛,我今天也有事要忙的。”
就说啊,他从苏城赶过来肯定也只是为了出差,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