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你自己买啊!”
“倒也不是不行,”他自如道,“只是我这个人喜欢尝试,如果你让我自己买,那我就每款都会买一盒。”
想起他之前在维密横扫三百六十套的壮举,路栀有短暂退缩。
但这么多小孩嗝屁套……她之前路过市属于都没法多看两眼的程度,怎么选啊?她根本就不会。
于是只能让他一起参谋。
路栀先从贵的看起,这样踩雷的可能性比较小,她是天生认真的性格,半晌后凑到他耳边,踟蹰道:“玻尿酸?那个不是敷脸上的吗?”
说话间,他已经旁若无人地拿下一盒。
路栀鬼使神差问:“万一不好用呢?”
都没听过。
他抬手,又扫下一整排薄、螺旋之类的经典款:“那就买点备用的。”
“………………”
终于买完,她闷着头就往前冲,走到冰柜前才有短暂降温,低着头去看新品的冰激凌。
傅言商在她身后推着车,悠悠地走。
除了冰激凌,她还选了不少零食,出市时拆开塑料纸,在她身侧的男人收获满满,一大袋全是小盒子。
她火烧火燎地撇开眼,假装和自己无关。
车动前,他手机响了两声,路栀一般对他的电话不感兴趣,但这次的来电显示是傅望。
很想知道这人的近况,知道他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如果当时不是傅家瞒得好,假如傅望订婚出轨的消息传遍整个圈子,以她的要面子程度,大概会直接雇人先把他打一顿——由此,傅望真的应该庆幸。
她假意认真吃着冰激凌,实则偷偷将身子挪进中控台,去听他的电话。
傅望好像是打电话来诉苦的,罗里吧嗦一大堆后,苦兮兮地进入正题:“哥,我什么时候能回国啊?”
傅言商:“这不归我管。”
路栀从前视镜看他一眼。
这人好无情。好歹是堂弟。
傅望就差哭了:“爷爷最近好像没什么可操心的,隔三差五就让我去锻炼身体学泰拳,我快被教练打死了,我是不是他亲孙子啊?惩罚也得有个限度吧,我才二十三岁啊,我不想死在这里!!”
“你替我跟爷爷说一声吧,我想回国了,好吗?”
“这才几个月,”他说,“你当时乱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傅家的家风?”
“我知错了,哥,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前觉得咱俩关系特别淡漠,你又特别高不可攀,但是当时如果不是你替我救场,我可能真的要没命了。”傅望捶胸,“你这份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真的,作为叩谢,我决定就算是回国,也绝对不和你争融盛。”
傅言商:“你争不赢。”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当时我都被架起来了,要不是你出马替我结了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当时帮了我一次,这次一定也能帮我的,是不是?”
傅言商瞥一眼身边已经快贴到他手机上的耳朵,语调莫名又冷几分:“下次别还手,被教练打到进医院之后把病例我。”
路栀:“……”
傅望口中的傅言商,分明是一位完美的、舍己为人、热衷奉献的兄长;但从傅言商语气中,分明可以听出,他并不喜欢傅望。
而且身侧这位大boss,和舍己为人热衷奉献这两个词,其实搭不上任何关系。
而对面没长大脑的傻白甜居然真的一口答应:“好的哥!爱你哥!”
路栀:?
另一边,大洋彼岸的洛杉矶。
好友凑到傅望身边,满腹疑惑道:“你哥干什么了?值得你像一个舔狗一样对他这么崇敬?”
傅望神秘地摇摇头:“你不知道他有多伟大。当时家里逼我联姻,我连那女的照片都没看过,后来在会所泡妞被她抓到了,我爷爷是特别讲究合约精神的一人,而且大家族,你知道的,很重面子。”
“那时候拟定的未婚妻已经不愿意和我结婚了,但是两家的合作契约已经签下,这时候如果突然取消婚约,会让整个圈子的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