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曜愣住,皱着眉头,有些嫌弃地看了看手,又抬起视线极力向上看。
他再次叹了口又长又重的气,整个人有些萎靡地靠着沙,黑眸显出几分疲惫来,“阿行,我梦见过很多次”
“我知道,我跟李寒山竞争女主失败,然后被狠狠收拾了要么死要么残要么失势落魄对吧。”顾之行随口应和,又道“你怎么又提起来这事了”
周如曜仰头,看向天花板,水晶吊顶的光芒簇簇。
他道“可能因为这次,什么都没有梦到,感觉事情有些失控。”
顾之行“先做饭吧,我饿了。”
周如曜“行。”
夜风寒冷,弯弯一轮月亮羞羞怯怯躲在云层中,只显出些朦胧的昏黄来。中心公园这会儿正热闹,许多流动小摊贩也各自占领了或是开着喇叭叫卖或是用音响放着歌。在半空中装饰的彩旗和红灯笼相映成趣,一片喜庆气氛。穿着红色马褂的一群小粉团子手里提着灯笼,一手被父母牵着逗弄着逛着各个摊位。
在冬日褪去绿意的树枝在路灯的映照下如剪影般神秘。
树下,站着名少年,
李寒山惯例是提前到场的人,他松了松银线羊绒围巾,露出光洁好看的下颌。方才车内暖气开得有些大,他白皙的面上有了些薄红,愈衬得钟灵毓秀唇红齿白,引得几对路过的小姐妹们侧目。
他刚低头看了眼表,便远远听到有人唤他一声。
李寒山随着声源望过去,又见周如曜顾之行并行朝自己走过来。他走过去,倒是有些惊讶了,“你们竟然没有因为乱七八糟的事卡点到”
“大过年的,早点来也是个好意头。”
周如曜朝着顾之行挑眉,“你说是吧阿行”
顾之行也点头,“确实,见财神哪有不早来的道理。”
李寒山嘴角了弧度,揶揄道“那我来得早也有些道理。”
“走吧,烟花是不是十点才开始,这会儿还有好多时间,我们去玩吧”周如曜兴致冲冲地拽着顾之行,一手指着远处一个流动摊道“这么冷的天,要不要吃点关东煮”
李寒山率先拒绝,“这里这么热闹,边走边吃可别被撞得汤汁撒一身。”
“我没胃口。”顾之行顿了下,扫了眼李寒山,又看向周如曜,“但是李寒山这么说,我突然就有了。”
李寒山“你叛逆期来得未免太晚了。”
周如曜“阿行,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没有胃口了。”
顾之行“你叛逆期未免来得太晚了。”
李寒山“”
为什么又开始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循环了
李寒山“啧”了声,迈步走过去了,“服了你们,走吧。”
没多时,三人便一人捧着一个纸杯离开了关东煮摊位。
周如曜最心急,插着丸子就往嘴里塞,瞬间被烫得吱哇乱叫,“呃啊啊烫嘶哈嘶它它它烫嗷”
李寒山“从未见过有人能把濒死的猴子演绎得这么惟妙惟俏。”
顾之行“如曜,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吹一吹。”
顾之行说着,插起一个丸子在纸杯里甩了甩汁水,轻吹几下塞入口中。
几秒后,她冰冷的脸色凝固住了,为了保持高冷的形象并未喊出口,然而扭曲的表情和额头的青筋让俊美漂亮的面容狰狞了几分。
周如曜“”
李寒山“”
李寒山淡淡地道“看来,濒死的猴子又多了一只。”
周如曜伸出一截舌头哈着气,黑眸含泪,“好疼啊,这玩儿烫得像在嘴里打我。”
顾之行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云淡风轻地道“还嗷吧。”
周如曜“阿行,你大舌头了。”
顾之行“我没有。”
周如曜“你”
“嘭”
他话音被一声枪响打断,立刻炸了毛似的一把拉过了顾之行,回头寻找声源,“阿行,我在的,没事。”
没几秒,周如曜锁定了目标一家射气球的摊位。
他“嗨呀”了一声,“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港片火拼呢。”
顾之行“如曜,本来我没事,现在我有事了。”
李寒山“没事,现在看来大家都有事了。”
周如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