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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贝勒爷?是爱蓝珠吗?别弄错了吧?”
门房推着他上马:“您回去就知道了,您快点上马吧,都等着呢。”
岳色赶快打马回去,果然是他的女儿爱蓝珠成了贝勒府的嫡福晋,就是这贝勒府有些远,在盛京呢。
跟着贝勒进京的老太监解释了一番,岳色才明白合着那未曾谋面的亲家前不久刚咽气,这婚事要推三年再办。
这个没事儿,他家底薄,姑娘嫁的远女婿又门第高,不多弄点嫁妆说不过去,有这三年的时间能从容的想办法。
然后这老太监说:“因着北边的战事没结束,我们贝勒爷还要驰援黑龙江将军,要接着我们老贝勒爷的差事做下去,因此我们着急走,您看明天我们爷上门如何?”
岳色听明白了,这女婿还要去打仗。
“这……”万一人死外面了怎么办?呸呸呸,这话不吉利,不能说,他赶紧跟老太监表示:“啥时候来都行。”
老太监放下礼物告辞了。
威武作为族长,这会先把玛颜珠的事儿放一边,嘱咐还迷迷糊糊的弟弟:“这两日让你媳妇进宫谢恩。”
“谢恩?”
“对啊,去太皇太后和太后以及娘娘跟前谢恩,宫里让不让进去是宫里的安排,咱们还是要递牌子的。”
岳色点点头,就说:“对对对,要是能进宫,问问玛颜珠的事儿怎么安排。”
威武叹口气,回到家之后他儿子博启迎上来:“阿玛您可回来了,小姐姐闹半天了。”
“她闹什么?”
“她说是圣旨上面写错名了,还说……”
威武再次叹气:“跟你额娘说,好好的劝劝她。”
博启直接说:“劝不了,小姐姐和她姨娘都是又哭又闹的,我额娘被她们母女两个揉搓的没脾气。”
“什么揉搓的没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宠妾灭妻呢,威武就往玛颜珠的院子里去,德妃的额娘这会坐着叹气,身上都是眼泪鼻涕,是刚才玛颜珠母女抱着她哭蹭上的,衣服现在皱巴巴的,能想象刚才是真的被人抱着揉搓了一遍。
看到威武进来,她立即站起来:“可算是回来了,那边怎么样?还需要我去帮忙吗?”
“今天先不用,这几日家里的亲戚要上门,到时候你再去帮衬。玛颜珠怎么样?”
“哭的太可怜了,刚才哭累了去躺着睡下了。”说着叹口气:“我跟弟媳妇说一声,要是进宫,让她凑着机会问问娘娘,这到底是哪儿出错了,是不是宫里弄岔了……”
威武瞪了她一眼:“这话不能再说。”
宫里怎么会弄错呢,就是弄错了,圣旨送来事情也成了定局,谁都改不了了。
德妃的额娘叹气:“唉,要是弟媳妇进不去,那就等娘娘生了,宫里恩典让我去给娘娘磕头,我再去问问,玛颜珠也不能这样不上不下的拖着啊!”
次日阿克敦上门,威武兄弟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席招待姑爷,这位姑爷也没什么架子,客气的吃了饭,表示明天就走,至于聘礼什么的,盛京那边他额娘会派人送来的。
阿克敦来去匆匆,威武和岳色甚至把当年老爷子上战场的铠甲弓箭找出来送给他,送走阿克敦之后,次日宫里降旨,玛颜珠指婚给阿灵阿。
阿灵阿啊!
威武心里瞬间有底了,小女儿进不了宫,嫁给一个著姓大族做主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目前的社会地位而言,乌雅家是比不过钮钴禄家的,人家是老牌权贵,放十年前,威武都不敢想和钮钴禄家族做亲戚的事儿,敢想就是在白日做梦。
玛颜珠很失落,然而全家劝她别钻牛角尖,说阿灵阿也不错,特别是阿灵阿上门之后,她躲在屏风后面偷看阿灵阿,那也是长相体面的人。
嫡母生母都说去了钮钴禄家就是当家的主母,家里的事儿想怎么摆布都行,日子过的畅快。而且钮钴禄家族出皇后,是正经的外戚,皇子们见了该叫一声舅妈呢。
这些话说的玛颜珠瞬间心思活络了起来,也不哭哭啼啼在家里闹腾了。
随后德妃的额娘和婶娘递牌子谢恩,谢恩的人多了,乌雅家地位不明显,太皇太后和太后不见,德妃就趁着这个机会见额娘。
顺便让六阿哥和海棠见见乌雅家的人。
可乌雅家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她们和佟家的女眷遇上了。
这年头谁敢挫佟家的锋芒?!乌雅家的两个太太恨不得把脑袋缩回腔子里,干什么都要在佟家后面,让佟家女眷不开心的事儿她们是一点都不敢做。就这样佟家的人看她们还不顺眼,佟国维的夫人赫舍里氏次次用眼角看她们,每次距离近点,人家都冷哼一声。
可偏偏承乾宫和永和宫挨着,这一路上两家人必定走一条道,前面的佟家趾高气扬,后面的乌雅家畏畏缩缩,谁看了都暗地里笑话乌雅家到底是包衣旗出来的,没个主子样。
就这样两家人走了半天才到地方。
乌雅家的两位太太看着佟家的女人进了承乾宫才算是松口气,跟在佟家的女人后面太受罪了。
两位乌雅太太到了永和宫,看到了大肚子的德妃和德妃的一双儿女才算是脸上有了点喜悦的表情。
特别是德妃的额娘,这是第二次看到六阿哥和海棠。
海棠问:“第一,是,啥时候?”
乌雅太太就回答:“第一次是格格刚生出来的时候,那时候来给娘娘磕头,就见过格格。”
六阿哥就问:“那太太是不是也见过四哥小时候?”
德妃的额娘摇头:“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