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房子里,就只有江枂一个嫌疑人了。
江琸煮上一杯咖啡端到江枂门前,敲门。
“进。”
江枂没有问是谁,就是说他知道是江琸。
江琸进门,黑白色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垫子,一副边几,却不空荡,宽大的都被摆放有致的乐器填满了。她经常进来,这一回有些心虚,迟迟不走到跟前。
江枂问:“有事吗?”
数秒后,江琸问:“哥,你捡的信都给我了吧?”
“嗯。”
江琸不好再问了,把咖啡放在桌上:“哦。”
门关上,江枂拿开谱子,压在下面的信露出来。写信的人落有力,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摸过去,缓慢地读着。
刚读到第三行,门又被打开,还是江琸,这一次她很直接:“哥,我丢了一封信。”
江枂自然地把谱子盖在信上,“什么信?”
“就是盒子里的,你是不是不小心带回房间了?”
“你写的吗?”
“嗯。”
“写的什么?”
“我忘了。”
“那我没看到。”
锅炉烧的旺,房间里暖烘烘的,热的江琸后背起一层汗。她只好承认:“我以前给你写的。”
以前给江枂写信的人有很多,她们可以说江枂的衣服好看,他书背的好,琴拉得好,她们可以怀有倾慕的心情表达对江枂的喜欢,江琸却不能。
她只写过那么一封信,却没送出去,连同她截获来的写给江枂的情书放在了一起,封在女儿家的闺房里。
江枂从谱子下把信拿出来,递给她。
江琸立即接过去,折起来拿到身后。
江枂说:“你读给我。”
江琸不读,“这是我的信!”
“既然是写给我的,我不能知道吗?”
江琸看这信不读过不去了,就硬着头皮打开,缓慢地读:“哥哥,今天月亮很圆,云也多,徐阿姨说是个好日子,我们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