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指着外表看上去有十七八,勉强已经可以算成年了的阿参。
“你呢,从今天开始就给我打黑工,平时帮我打杂,药童的活儿会做吧,以后都归你了,还有家里的卫生和做饭都你干,以及院子里的草药以后也是你打理,另外没事就多去帮隔壁的齐爷爷严奶奶干活。”
“阿参好多活儿啊,感觉比穗穗还忙碌。”雪宝哇了一声,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
白芥穗一个眼神看过来,雪宝当即禁声。
“至于你,给我上学去。在人类的社会,你这样年纪的小朋友都是要上幼儿园的,所以呢等开学了我会给你找一个幼儿园,你老老实实给我上学去,别整天想着出去玩儿。”
“可是人家都一千岁了呀。”小丫头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乱转,作为一个千年雪莲精,她都是老前辈了,不想跟其他小屁孩儿一样去上学。
“不想上学也行,你就给我打童工,跟阿参一起干活儿,他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雪宝两只小手赶紧捂住自己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看到她的表情,白芥穗反而心情更好了,弯下腰与小不点儿的视线平行。
然后笑眯眯的说:“你倒是提醒了我,除了上学,其余的时候你也和阿参一样,给我打童工,啊不对,是黑工,反正你已经一千岁了,都不算是童工了。”
雪宝:“?”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似乎是在控诉白芥穗对他们的劳动压榨。
白芥穗继续笑着:“有问题吗?我家里可不养闲人。”
雪宝赶忙摇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阿参也跟着摇头。
“那回屋里扫地干保洁去。”
两小只半刻不敢停留,一溜烟就回屋拿起了扫帚和麻布,认认真真的干起了活。
没有了吵闹的两小只,白芥穗在院子里继续摆弄她的草药,同时思考着之后的事。
既然同意了让他们以后以人类样子生活,就还要考虑他们的户口问题。
不过对她来说问题不是很大,以前她跟着老头子到处义诊,多少还是积累了一点人脉,能解决两小只的户口问题。
白芥穗打完电话询问了户口事宜后,隔壁的严奶奶来了,带了几样名贵的中药材。
主要是两老口愧疚,没给她看好草药,说什么都要买点好的中药材来补偿她。
即便是她说过很多次,丢失的草药不重要,但还是劝不住两位固执的老人。
严奶奶:“也不知道你丢了的草药是什么,问你这孩子你也不说,就随便去药房买了点,天麻、灵芝、人参什么的,你给人抓药肯定用得上。”
白芥穗不想要,极力的劝说老人把东西拿回去。
“都是一些便宜又好种的草药,车前草和夏枯草,我哪儿能收您这么贵重的药材。”
“你以为我这个老太太这么好糊弄啊,连车前草和夏枯草都不认识?”
白芥穗:“……”
早知道她就说点不常见的中草药了。
严奶奶一脸精明,仿佛在说你还想骗我?
“之前问你是什么药材你还不愿意说,当时我知道肯定不是普通的药材,我都不知道买的这几样值不值得上你丢的。”
白芥穗不敢再推辞了,只希望这件事赶紧翻篇,就怕严奶奶再继续给她买药材。
她朝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两小只在偷懒看热闹,于是非常自然的使唤起了阿参。
“阿参雪宝,还不来接下严奶奶的东西,没有严奶奶手上拿的东西多吗?”
两只一高一矮的小精怪连忙扔下扫帚和麻布,抢着来给严奶奶拿东西。
大概是爱屋及乌吧,严奶奶也非常喜欢两个小家伙,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来家里吃饭。
严奶奶拉着白芥穗的手,满眼的笑:“你这两个亲戚一看就机灵,跟你一样招人喜欢。”
白芥穗不想提那两个惹人头疼的小东西,附和的笑了笑,然后马上转移话题。
“对了严奶奶,我做了祛湿膏药,您拿点回去,跟齐爷爷一起用吧,之前就现你们体内湿气太重了。”
“那敢情好啊,你齐爷爷湿气大的很,每天那什么都粘马桶。”严奶奶捂着嘴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惹得白芥穗忍俊不禁。
严奶奶自己也忍不住笑,继续爆料齐爷爷的糗事:“也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屎怎么就那么多,每天要看他去三四次,完事后每次都要弯腰趴那儿刷半天,然后整天听他说自己腰痛,我都没好意思说穿他。”
“给他泡了薏仁赤小豆,跟他说是祛湿的,他还不愿意喝,整天就喜欢喝他那点茶叶,怎么说都说不听,死老头子固执的很,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是像他,脑子不会转弯儿,就认死理儿一条道走到黑,一点都不像我,我年轻那会儿在学校里可是风云人物,行事果决敢爱敢恨……”
严奶奶每次提起她家里的事,总是有不完的话题。
看得出来,她虽然嘴上嫌齐爷爷和儿子,但嫌弃的表象后面,每句话里都包含着满满的爱。
白芥穗还挺爱听严奶奶讲家里的事,没有嫌弃她啰嗦。
她给严奶奶准备膏药的时候,认真的倾听严奶奶的话,时不时地给与一点回应。
一不小心就聊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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