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盛继续对杜宁道:“明年开春,府文院就要招收一批新学子,杜公子可以拿着这笔钱去报个名。”
“以你的学问,考入府文院应该不难,到时候你不仅能够在府文院学习,还可以拥有一个学籍,以后就有机会参加科举,等你有了功名,将来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欺负。”
();() 听得此言,杜宁沉默了。
读书人立身处世之本,无外乎两种。
一是文名。
指的是在文坛上的名声。
读书人的诗词文章得以远播,被家喻户晓,便是文名。
通常文名越盛的人,在文坛地位越高。
第二就是功名。
得功名者,可入朝堂之上参政,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此两者,若是能得其一,无论是在哪里都能够立身。
倘若二者兼备,那就更了不得。
在文坛桃李满天下,在朝堂位极人臣。
那简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杜公子,你就别犹豫了,莫要辜负了我等心意。”李昌盛劝道。
“既然如此,杜某愧领愧首。”杜宁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李昌盛便拿出了四张价值十两的银票,以及十两的碎银交到杜宁手里,缓缓道:“多给自己买两本书,以后若有困难的地方尽管找我。”
“多谢李兄。”杜宁感激道。
“愚兄有个不情之请。”
“李兄请讲。”
“我想将你的三首鸣州诗挂于寒衣社正堂,以此激励寒门众学子奋发图强。”李昌盛严肃道。
“李兄建议甚好。”
“三首鸣州诗悬于正堂,光宗耀祖。”
“实乃我辈楷模!”
寒衣社众学子更是激动,也很羡慕杜宁。
要知道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自己写的诗词若是能被悬挂在文社正堂,文名就会一传十,十传百。
李昌盛本意是为激励寒门学子,但同时也能够帮杜宁传文名,那么在南平府寒门学子的心里,杜宁将会具有一定的文坛地位。
“承蒙李兄抬爱,杜某受宠若惊,何德何能敢将诗词悬挂文社正堂?我可厚不下那个脸皮。”
杜宁急忙摇头,很是不肯。
“这是为何?”李昌盛不解。
杜宁说道:“杜某刚刚儒道入品,若是一口气将三首诗悬挂文社正堂,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争议。”
“哪怕我们寒衣社内没有意见,可杰英社却不这么想,定会认为杜某过于狂妄自大,而做出一些影响杜某名声的事情。”
“今日一事虽然杜某占理,但毕竟得罪了权贵,杜某不想惹祸上身。”
听完杜宁的话,李昌盛震惊不已。
没想到杜宁目光如此长远,如此一来,倒是显得李昌盛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