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海哥和庆叔继续聊天,于智博则一个人静静思量。
过了一会儿,两人见他不说话,觉得有点不对劲。
“智博,你想什么呢?”海哥问道。
“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发愁下一步该去哪里搞钱搞粮。”于智博回道。
“不对劲。”海哥听到这个答案反而皱起了眉。
“啥不对劲?”庆叔疑惑的问道。
“从他带登州人回村开始,他就没发愁过钱粮,这会儿突然说起这个,你是在掩饰什么?”海哥紧盯于智博。
于智博看向他,心里有些纳闷。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真没想什么。”于智博再次回道。
“你想搞的不是钱粮,而是那两个典吏吧?”海哥竟然直接猜了出来。
“这可不行,你这是造反。”庆叔惊讶的看向于智博:“你不能这么干?”
两人的态度让于智博瞬间放弃了让于家村人参与进来的想法。
“我真没这么想,海哥,庆叔,你们两个放心吧。”
“智博,哥哥我劝你一句,于家村的日子在水泽里算是好的了,没必要这么冒险。”海哥继续劝说。
“就是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些登州人,水泽里现在水草茂盛,鱼也越来越多,只要人勤快,就不会被饿着。”庆叔也跟着劝说。
于智博知道两人是好心,只能应着。
船回到了于家村,三人心事重重的各回各家。
于智博在兰妹的伺候下上床睡觉,等兰妹那边没了动静,他又起床出门来到流民营。
熟门熟路的来到白应物的草棚。
“谁?”
于智博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刚走到草棚旁边,里面就传来白应物的询问声。
“是我,睡了吗?”
“是东主啊,你进来吧。”
于智博走进去,白应物穿着短衫从草席上坐了起来。
随着于智博和登州人的雇佣关系逐渐稳定下来,这些人也开始称呼于智博东主。
这个称呼和清朝的东家是一个意思,就是受人雇用或聘请的人对雇主的称呼。
“这么晚了,东主有什么急事吗?”
这个时代普通百姓可没有什么夜生活,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没有油灯也没有蜡烛的草棚黑漆漆的,只能借助月光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于智博好一些,可以夜视。
();() “你很警觉啊,我才走过来就被你发现了。”于智博道。
“从登州一路走来习惯了,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白应物回道。
“这一路走来,路上应该遇到不少麻烦事吧?”于智博问道。
“确实,各地都比较排外,不过我们运气好,一路走来还算顺利。”白应物道。
“我不和你绕圈子了,想必你手下肯定有一队好手,我需要他们做事。”于智博看他回答保守,想来是预感到了自己半夜前来肯定没好事。
前几天他查看所有登州人面板的时候,就发现了十几个体质超过1。2的,这些人的眼神看起来都很凶厉,一看就是见过血的。
白应物这支流民能够从登州一路走过来,没有一支做黑事的队伍根本不可能。
而且从白应物培养小偷偷那些进入流民营的有钱人,就可以看出来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东主说笑了,我们都是背井离乡乞食的普通百姓。”
“白哲。”
“白勇。”
。。。
于智博开始念名字。
黑暗中,白应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于智博紧盯着他的面板,只要面板显示脱离,他就会停下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