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跟付信慈提任何需求,比如他可不可以找一份老师或者文员的工作,付氏集团有实力做他的靠山,但他什么也没提。
下班后,司机直接将他送到了付氏园区,说是付总想见他。
付信慈在忙,任棠拿了本书坐到沙发上,他很安静,连翻书都不会发出一点响动。
“任棠。”
付信慈从文件中抽出视线,坐在椅子上冲他招招手。
任棠望过去,没动。
“嘶——”
付信慈弯下腰发出一声痛哼。
任棠猛地站起身:“怎么了?”
“胃疼。”
几步上前,任棠俯身探向付信慈的上腹,付信慈揽过他的肩顺势抱起任棠将人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他们一高一低,付信慈依旧坐在椅子上唇角噙着笑,任棠双手撑着桌面坐立不安:“你胃疼?”
高大的身影站到他的身前,遮住任棠的视线,付信慈微微弯腰,双手撑在他的腿两侧,贴上任棠的唇。
几分钟,气喘吁吁。
任棠脸红得发烫,抖着声:“你……”
付信慈笑得志得意满:“刚刚吃了药,现在不疼了。”
一番热烈后,付信慈第一次带任棠回付家大宅。
回家前,他特意跟管家交待任棠主人的身份,不许任何人怠慢,并亲口告诉付糖果他晚上会把她的任小棠带回去陪她玩。
车刚停在院里,付糖果撒欢一样冲出去,小巧灵活的身体一跃扑进任棠怀里。
“爸爸,任小棠以后能不能住在我们家啊?”
“嗯,他就住这,以后再也不走了。”
情话来得突然,任棠忍着泪不敢说话,他怕一开口就没用得哭出来。
“嗯……”付糖果蹙起秀气的眉眼想了想,“既然我们住在一起,那就是一家人,那糖果以后就管任小棠叫哥哥吧?”
付信慈俯身抱起女儿:“差辈了,他是你爸的媳妇。”
付糖果的小嘴毫不夸张地张成惊讶的圆圈,她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任小棠是我妈妈?”
“是爹爹。”付信慈纠正。
付糖果在他怀里挣了两下伸出手臂要任棠抱。
任棠接过小小的身体,紧张地问:“怎么了糖果?”
“我爹爹好漂亮啊。”
有了“新爹”,小朋友兴奋,和任棠闹到很晚才去睡觉,任棠累得满脸疲惫又被付信慈抱进卧室折腾,付总身强体健,他身上被拆散架,没一会儿就可怜兮兮地求饶。
付糖果啪嗒啪嗒走过去将耳朵贴到紧锁的房门上,小小的五官很快便纠结到一块:爹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爸爸是不是在晚上会变身成怪兽呀?
*
住进付宅的第一天,任棠竟然比付糖果起得还要晚。他穿着白睡袍扶着腰从卧室走出来时,付信慈正在帮保姆打下手,仔细吩咐哪样任棠不能吃不要做,哪种需要多熬一会儿,适合任棠的肠胃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