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川面容白皙,梳着背头露出饱满的天庭,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因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只劳力士钻石手表,满身外露的富贵气。
只是看着谭以观时并没有寻常舅甥那样亲近,说话也带着轻蔑的笑容,“你果然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做什么事都这么的讨人厌。既然郭老多次拒绝你,你就应该知道你想让他办的事情他办不了。你这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冲过来,你可真是好教养啊,我的好外甥。”
谭以观说:“有娘生没娘养,我就这教养,看不惯你就别看。”
王玉川哼一声,“到现在还这么嘴硬。怎么,你二叔醒了?不对啊,醒了你肯定不会来这。那看来还是没醒。”
谭以观一把揪住王玉川衣领:“你少给我得意!要是让我知道我二叔的事和你有关,有你好看!”
舅甥俩迎面对峙,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郭寒灯见状不好,赶紧过来拉住谭以观打圆场,“谭处长,你这又是何必呢?这谭总的问题我确实帮不上忙。王大师能力在我之上,他才是救谭总的不二人选。”
谭以观说:“可他提的条件未免太缺德!王玉川,你要泽城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行,我认。可你还想要我父亲的遗物,那是我家祖传的东西,你他妈脑子有病吧?!”
郭寒灯哑口。
王玉川说:“那是你父亲的遗物,但是我大姐也有份儿啊,好歹给你们谭家当了几年媳妇儿呢。再说就当没关系吧,那这笔交易你倒是做还是不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留给你二叔的时间可不多了。”
谭以观攥紧的拳头青筋毕现。看着对面的人全然不像外甥看舅舅,倒像是狼崽盯着仇敌。
王玉川似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笑说:“其实你完全可以选择不救,顶多是听些风言风语,你怕什么啊?好处捞到手里不就得了?”
“然后像你跟你姐一样丢下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顾只管自己去享受么?”谭以观讽刺道,“算了,跟你们这种牲口不说清。你只管告诉我,你怎么证明你有能力救我二叔?万一我二叔就是醒不过来呢?”
王玉川说:“我既然敢跟你开条件,自然是有办法。你放心,救之前咱们可以立个字据,你看到他醒来之后履行承诺就行。”
想到父亲在世的时候再三叮嘱过保险柜里的东西绝不能旁落,谭以观仍有三分迟疑。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候响起来。
吴管家在手机里急道:“大少爷,您快回来吧,总裁出事了!”
“怎么回事?”
“总裁突然不见了,看着他的两个保镖也不见了。我们的人四处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吴管家在谭家工作二十多年,向来稳重,可此刻找不着谭明舟着实让他慌了,“大少爷您说现在可怎么办?”
“去找段虎,我马上回去!”
王玉川见谭以观急切地挂断电话,缓缓摩挲着腕表,看戏样的笑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二叔的时间可不多了,你到底做没做好决定?”
谭以观握住车门把手指节用力到泛白,像是很难抉择。可最后他还是打开了后座车门。
王玉川笑着说:“这就对了,早这样不就好了?”说罢朝郭寒灯道:“郭老,实在抱歉,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约。”
郭寒灯赶紧摆摆手以示没什么。王玉川坐进后座刚关上门,谭以观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带着刺耳的声音迅驶离原地。
与此同时,谭家。
吴管家带人匆匆赶来找段虎,结果门一打开,里头居然倒下一片!
原本负责看守凌昺的三个人排排躺在地上,一个枕着另一个的胳膊,出十分放松的鼾声!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人呢?!凌昺呢?”吴管家急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叫起来问问!”
“吴管家,怎么都叫不醒。”保镖挨个叫了半天,结果包括段虎在内的三个人一个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