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谭以观说,“我画个开天眼符还把你脖子给扭了?”
“你才把脖子给扭了呢!”凌昺说,“贫道让他们三个去围小鸡,你把鱼网分出去。”
凌昺说完满肚子心事离开原地,默默地驱使鬼兵。
谭以观看不见蒙布后的眼睛,但眼下却不是刨根问底的好时机。
鱼网一共有六个。十个兵,谭以观分出去六个之后把凌昺画的那一组九张的符拿上,贴到一个大的纸箱外,箱子给另四名士兵抱着。
开始还有士兵说:“谭处,这我一个人抱着就行。”
谭以观说:“那你试试吧。”
结果那名士兵一接手,差点没把腰闪了。那箱子明明就是个纸箱,贴了些符而已,他居然一个人抱不动!这也太离谱了!
另外三名士兵也现问题了,赶紧过来帮把手,这才知道这箱子居然这么沉。那谭以观之前是怎么一个人抱动的?!
几人望着谭以观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叹服和震惊。
捕小鸡行动开始。
凌昺的三个鬼兵分别飘到了东、西、南各一方。而白焱跟房龙则在北方。他们分四个方向把小鸡团团围住,但是就像谭以观跟凌昺说的那样,这些小东西是会四下分散开,而且它们度还特别快,并没有像寻常的小鸡那么容易捉。
小鸡们开始还没意识到有人能看见它们的时候,还没有显得很慌乱,只觉得那亮处被修好之后,又有鹰出现。鹰飞来飞去的,好不吓鸡,害得它们也不敢乱动。
但是它们现它们不动的时候,那些人却朝它们这边围过来,这一下可把它们吓得不轻,拼命叫着乱跑乱扑腾。
一时间整个园区都闹哄哄。睡不着的士兵们索性不睡了,开着窗向外瞅。他们看不着鸡,但是能看到战友们在楼下拿着网追来追去。
人都有凑热闹的天性,他们也不例外。
有人在楼上喊:“你们干嘛呢?!”
有人在楼下喊:“抓到了抓到了!快!把箱子拿过来!”
楼上的人分明什么都没看见,那网就是空的,但是楼下的人却看到网里有两只小黄鸡。这两只小黄鸡被送到纸箱里。它们一直在那“叽叽叽”叫个不停,而箱子上的符纹居然随着它们的叫声开始一闪一闪。与此同时,那些四散开的小鸡好像跑不远了,总是在一个范围里来回来去,就像是有某股力量在拉址着它们。
再加上有三个鬼兵一直围着,半个小时便把它们彻底捉完。
这时候那四名抱箱子的士兵已经很吃力,满头大汗。
谭以观适时接过去,打开封盖看了看,就见那些小鸡在里面也不住地叫,好像谁要宰了它们似的,一个个的都扯着脖子在那“叽啾叽啾”,而箱外的符文闪烁得则更加频密了。
周团长被吵得耳朵都要聋了,愁着一张脸问:“把它们送走是不是就能安静下来了?”
谭以观说:“可能还不够。得找到它们化生的地点。要不然送走这批搞不好还有下一批。”
周团长听着就头疼,“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得带着这些小鸡去外面转转。”
“好好好,我这边全权配合,谭处你这次可务必得帮我解决。我这可都指着你了。”
之前来的人都没有找到鸡,也没有给他们开天眼。这次鸡也捉到了他们的人也亲自看到了,谁更有能力解决这问题不言而喻。
凌昺说:“贫道认为应当去军营外看一看。这小鸡的主人此刻兴许就在外面。”
要不然这鸡也得抱走,谭以观便示意房龙跟白焱留守。
周团长说:“我也去吧,这事再不彻底解决我留这也睡不着。这边有指导员呢,不会有什么事。”
最后指导员留下来,跟白焱和房龙一起,还有九名被开了天眼的士兵。另一名被周团叫去开车。凌昺走前还给团里留下两个鬼兵。而谭以观则带着凌昺跟一箱子小鸡,还有周团以及负责开车的士兵一起去他们来时走过的大门。
接近那大门时凌昺曾感受到过异样,他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走,园区里终于算是渐渐静下来,有人甚至兴奋得大喊出声:“啊啊啊啊!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指导员听完一声吼:“喊什么喊?!清静了还不赶紧抓紧时间睡觉!”
楼里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指导员下令,没事儿的今天提早就寝。宿舍灯于是争先恐后的关闭。指导员跑去厨房跟厨师长商量赶紧再做点什么吃的出来晚些好招待客人。
房龙跟白焱就坐在宿舍门口。夜里有点冷,尤其是两个壮硕高大的鬼兵在他们前头,看着就更冷了。
之前谭以观他们在的时候,白焱没太敢问什么。此刻几个领导不在,他才敢细问房龙,“龙哥,之前那个谁骗了赈灾款的事不是闹得沸沸扬扬么?怎么今儿你们还把他给带过来了?”
房龙自己现在都没太闹明白,想了想,回答道:“一言难尽。今儿你看到的跟你以前听到的可能都不是一个人。”
白焱懵,“啥意思?”
房龙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原来他见过的凌昺是啥样的?看似随和却心高气傲,目中无人。那人只会跟对自己有利的人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可是今天这个凌昺,他帮着撕了个巧克力包装居然会跟他道谢。
还有前面两个鬼兵,留下来分明是防止他们这边出什么意外而应付不及吧?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里变化这么大?还有,当前这个凌昺的能力,他无法想象。
明明是才收的鬼兵,还是从王玉川手里截胡的,可两方居然能达到这样的信任高度,说留下就留下,好像根本就不担心被别人偷走。还有帮他头儿给人开天眼,这一波操作他始终没想通原理是什么。
白焱这时问道:“龙哥,昨儿个你们十七厅的王组长见我们四厅厅长这事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