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观说:“因为身份证上的生日只能算出六字,所以他的八字其实是我后找人推算出来的。准不准也不太能保证,你看看能不能找到。”
凌昺看着八字想都不想地说:“准应当是准的,但这个人,多半已经不在阳间了。”
“怎么说?”
“己卯、壬申、乙巳、丁丑。他是乙木男,性属阴弱,喜缠绕。这乙木便是小花小草小藤蔓,便如这‘乙’字一般曲折弯绕,九转回肠。他们适应能力很强,能随风动而不易被吹倒。但是相应的,想要成大事便多要依甲木之功。藤萝系甲木,青可越秋冬。性属阴,喜缠绕,这便跟你说的给人当小娘相合。然这人大贵之后必有大凶。我曾听府上的人说,他便是遇上令尊之后才真正过上了好日子。令尊便是那棵甲木,甲木一倒,他自然难逃一劫。”
“会不会是因为有人劫财啊?”童乐问道,“这凌昺……呃,就这人,骗了这么多的钱,被劫也不奇怪。”
“待我仔细算算再说。”凌昺道,“还有,以后还是称我凌顾问吧,或者凌道长,清熙子,皆可。莫要称凌昺了,听着真是不顺耳。”
“要不你也像关不住似的弄个小名?”谭以观随口道。
“啊?”凌昺愣了愣,“什么小名?”
“……”谭以观从八字上抬头,思索片刻,“红绿灯?”
“去你的!”凌昺毫不犹豫地说,“我才不要!”
他好歹也是坐过车,跨过城市的人呢,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红绿灯!这家伙就是拿他的眼睛说事,他才不干。
童乐问:“领导,为什么要叫红绿灯啊?有啥典故吗?”
凌昺抢着说:“没有!别听他瞎说!”
说完端出师父的架势,“童乐你怎么还在这呢?你们玄学物资科没活了是不是?你赶紧去多弄些那个透明的袋子,一会儿我开始画符,今晚让你们装个够!”
童乐听完觉得有点冤,他明明是过来跑腿的。不过什么都没有他们科室里要变富有重要啊!于是抬腿便溜了。
凌昺继续对着八字哼哧哼哧在心里算着。然而就算仔细算了,也还是他之前说的结果。
那曾骗钱的凌昺,就是死了。算了三次都是相同结果。
凌昺莫名心情不好,把笔搁一边道:“入夜之后我试招他魂魄。招得来,兴许就是劫财。若是招不来……”
那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对了谭公子,你曾说四处的人与地府最常打交道,那你可有问过,这凌昺是否被阴差勾走?”
“问过。没有。”
“那便入夜了再说。”如果真的阴间也没有,但人却死了,魂魄还勾不着,那这事说不得就是与懂得玄学的人有关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与他来此间也有什么相联系。
总觉得有一丝说不出的怪异。
谭以观这时给了凌昺一张工作证,“你的入职手续彻底办完了。以后你就是正式的一处玄学组顾问。明天带你去办张银行卡,到时候工资给你打到卡里。”
凌昺已经知道什么是卡,什么是工资,当时办完身份证之后谭以观跟他签合同时提到过这些。
他再怎么懂得玄学也还达不到不吃不喝的地步,有工资当然得要着,便点点头。
谭以观又说:“以后缺什么可以告诉童乐。”
凌昺说:“倒是不缺什么。只是有一样,谭公子你能不能告诉处里所有的人,关不住很聪明,它也不咬人?千万别因为看到它再吓到。”
谭以观给了卢枫一个眼神,卢枫说:“我这就在群里说一声。”
凌昺又道:“还有,我有个打算。我想让赤宵跟斩灵他们分开,给卢居士他们三个人各带一个,权作辅助。”
这话说得极为轻松,说得像喝水吃饭一般。可房龙却有些震惊。
姑且不说赤宵他们三个鬼兵原本就很厉害,到了凌昺手里之后更是鬼力大增。就说按顺序排,那也不应该先轮到他们。
谭以观倒没说行与不行,“你认为他们目前能驾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