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处的人有点忙活。
原本凌昺没想收徒的,结果这一来二去应承了那么多,不收也不行了,谭以观便提议弄个拜师宴。正好段虎他们几个都还没外出,趁机会给凌昺敬个茶,多少也是那么个意思。
凌昺觉着这样也行,便在会议室里喝了段虎他们几个敬的茶。搞笑的是明明童乐先占位,结果他成了目前最小的那个小师弟。
想想有点不服气,但是一看前头几个师兄们,得嘞,他与他们比也确实有着很大一段距离,便只能默认了。只是敬茶的时候还生了一件小插曲。
按理说谭以观成了大师兄,那么理应由谭以观先来敬茶。谭以观也没打算在这种时候端着,也把茶倒上了。学习嘛,搁哪个时代都不是丢人的事儿。结果他刚端上茶杯还没等走到凌昺对面呢,屋外“啪嚓”一声巨响,晴天居然劈下来一道惊雷!
道家人是非常在意天象的,这么一来凌昺哪还敢喝谭以观敬的茶?
他就说谭以观不用敬了。可谭以观想知道是不是巧合,于是又试了一下,结果这下的雷声比第一次更响!
凌昺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赶紧躲谭以观躲得老远,示意谭以观打住,“老天爷不让我收你,这是天意!要不你还是先等等?卢枫你来。”
卢枫拿杯茶敬,这下就什么意外都没有生。他很顺利地敬了茶,还叫了声“师父”。换到段虎和房龙、童乐也是如此,平平顺顺的。童乐那头甚至一敬完茶,云后的太阳光洒进会议室,把会议室照得那是异常明亮。
谭以观:“我再试最后一遍。”
凌昺捂着耳朵,胆战心惊,说话声都有点哆嗦了,“成、成吧。”
这次雷没响,但是凌昺头上的灯掉下来了,咣当一声,砸在凌昺旁边的会议桌上,离他就只有不到一掌宽的距离。
祖师爷啊,这还了得?!
凌昺坚信这是天意,万万不敢再喝谭以观敬的茶。
这世上有三种情况不能受敬。一是幼小不能受尊长敬,那是要折寿的;二是罪人不能受恩人敬,那是要倒大霉的;三是凡人不能受仙人敬,那是要被雷劈的。
仙人……
莫非谭以观是什么神仙转世?如果是这样,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谭以观天赋异禀,为什么他不能受谭以观敬。
可是,这可能吗?
凌昺上下打量谭以观一番,试着反过来给谭以观倒了杯茶,敬谭以观,“领导,您喝茶!”
谭以观接过来,外面无事生。
emmm……
“看来天意不让我们做师徒。”凌昺摸摸下巴,“不如就此打住。”
谭以观却是真心想要跟凌昺学一学画符,闻言便道:“或许可以试一试交换技能。回头我教你点别的东西,我做你老师,你做我师父。还有刚刚你给我敬茶,这次我试试再反敬你一回看看。公平,无尊卑一说,如何?”
谭以观说完再次拿起茶杯,还别说,这次他再让凌昺喝,没有任何意外生。
虽然凌昺喝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但是这茶总归是喝上了,喝完他问谭以观,“你要和我交换什么?”
“只要是你想学而我又恰好会的,都没有问题。”
凌昺想了想,“也行。”
正好他也确实有东西想问。
凌昺怀里抱着一块牌位,离开会议室。
这牌位是童乐给他拿过来的,他也是看到时才知道谭以观问他师父名讳是这个意思。
这还是除了师父之外,生平头一次有人为他默默地做一件事,凌昺心里多少有点奇怪的感觉。以至于谭以观说接下来去哪,解决什么麻烦,他都没仔细打听。
几人上了车,看到一块圆圆的东西,上头还写着字:祝师父天天快乐!
凌昺没见过这玩意儿,问谭以观,“这是何物?”
谭以观说:“他们几个孝敬你的。这东西叫生日蛋糕,从前都是过生日的时候才会吃。但现在没人讲究那么多,过个节或者办个什么宴,想吃也会订。你可以尝尝看味道。”
童乐赶紧递来叉子,“时间比较紧,所以我事先切了一下。师父您吃这块,这块奶油多。”
这次他不能跟着走,挺遗憾的,还好他师父给他留下了足够的符,他一看到那些符他又觉得不走也好。那么多的宝贝,他不亲自看着他都不放心。而且段虎就昨天一天功夫记了好多笔记,有文字还有录音,他看了也听了,可够他学一阵子。
凌昺尝了尝,现这东西跟披萨还有汉堡一样,都很好吃。只是吃多了就会觉得有些腻,他只吃了两块。
吃完车就出了。这次段虎跟童乐会继续留在一处,他和谭以观带着卢枫和房龙。
坐的还是房龙的房车,只是坐到一栋大楼里之后,他们便换了一辆车,虽然还是房车,但跟以往的样子相差挺多,而且是从地下通道的另一处开了出去。
凌昺这才意识到,这次的任务大约和以往有些不同,起码现在这个举动看样子是要避着一些人。至于是避谁,除了王家的人凌昺一时也想不到别的。
“可这不就是你给我的那个堆积的案宗里的案件么?”凌昺看了案件简报之后说,“第九个,我还记得。”
“没错,就是你看的那条。但这件案子是我私下里夹带过来的。”谭以观说,“这件案子从第一次有人往上报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十七厅却一直没能解决。要是以往,像这种解决不了的案件肯定都会很快换个名目落到我们一处的头上,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还能扣个一处无能的帽子。可这件案子却始终没有。”
“你觉得这件案子有问题?”
“对。扶阳告诉我,他去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