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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榭祈挑眉：「你的意思是說，查白藥？」

曲言明白白藥是斐榭祈的得力下屬，更是知心的朋友，他怕斐榭祈感到不滿，連忙說：「要是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就當我沒有說過。」

「言言啊……」斐榭祈把曲言的小心翼翼看在眼裡，他嘆氣一聲，將頭埋入他的頸窩處，「你在我這裡不用如履薄冰，我更喜歡你放肆一點，狂妄一點，跟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陽一樣，耀眼又能溫暖我濕冷的心。」

曲言沉默不語。

「我十分熟悉白藥，他曾經是我的下屬。」斐榭祈為曲言挽起耳邊的碎發，「他當初之所以會斷腿，完全是因為我。那是一場星球戰役上，當時我被人暗算險些當場喪命，是白藥把我背了出去，當時他一直強撐著，等到了安全區域，才知道他的腿被敵人擊中……等送去醫院時，已經無濟於事了。」

曲言聽得沉悶，他低頭默默聽著，沒有說話的意思。

「我明白安妄昀喜歡白藥，更清楚地知道白藥喜歡安妄昀，他們倆啊，從始至終都是兩情相悅。安妄昀害怕表露太明顯使白藥厭惡自己，而白藥則是害怕耽誤安妄昀。」斐榭祈不由嘆氣，「你或許也發現了，安妄昀一直對錢有十分大的執念，動不動就要求漲工資，這不是因為他貪財，而是因為他要承擔白藥的醫藥費。」

曲言不解問：「白藥的家人呢？」

「白藥的家人？似乎白藥跟他家人鬧矛盾了，他的家人希望他去安裝假體，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白藥就是很堅決，死也不願意安裝。」斐榭祈抱緊曲言，「言言，這麼仔細一想，我似乎要收回我剛剛說我對他十分熟悉的話了，因為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對他……好像也感到十分模糊，就跟贏燭帶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

「將軍……」曲言心中漸漸生起一個可怕的念頭，「你說，什麼樣的人才會來歷一片模糊呢，他們……會不會根本就不存在？」

「什麼意思？」

曲言解釋說：「就是說，他們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第57章表白

「憑空出現？」斐榭祈心中感到荒謬，世上怎麼會有人憑空出現呢，但是考慮到曲言懷裡揣著糰子，語氣緩和問，「言言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他說這裡是小說世界，從他的話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個世界十分了解，加上你也說了，明明他做的事情那麼偉大，你卻對他記憶模糊。」曲言抬頭望著斐榭祈，「難道不奇怪嗎？」

「奇怪。對了，他說你的重生是因為命運的安排，而林岸的重生是因為管理者需要一顆棋子，所以我認為比起白藥，突破點更應該在管理者。」

曲言握緊拳頭，皺眉問：「他騙了我們？」

「我覺得應該不是，他沒必要大費周章進入辦公室，只為了對你胡言亂語幾句。」斐榭祈思索說，「或許他並沒有他自己想像中那麼的偉大，他認為自己縱觀全局，站在所有人的頭頂，將每個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認為自己才是那個主導者，所以師心自用的認定一個人後並沒有再去懷疑其他人。」

他說完又頓了頓，補充說：「不過引以為戒，我們也不能盲目相信管理者就是突破點，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用調查來決定，不過比起白藥，管理者的嫌疑更上一層樓。」

曲言覺得斐榭祈言之在理，他趴在他的肩頭沉思了一會兒，腦海中忽然一閃而過曾經與管理者相關的那場夢。

當時他不以為意，現在看來似乎也是一個提示點。

他依稀記得，在夢中與管理者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巨型沙漏，除此之外還有一條大蛇，那蛇是藍星的，當時他說過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說原來你有守護者。

他把這些信息揉雜在一起，抬頭問：「斐榭祈，管理者身邊有一個沙漏嗎？」

「膽子越發大了，動不動就叫我的全名。」斐榭祈無奈的笑了笑，寵溺的颳了刮曲言的鼻子，隨後正了正神色說，「管理者身邊確實有一個沙漏。」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當然是他身邊為什麼會有沙漏啊。」

「這個啊，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曲言的話勾起了斐榭祈的回憶，他原本不想提起曾經那個難堪的故事，但考慮到現在迷霧重重，不得不重將它搬出來，講給曲言聽，「曲言，原本統治者的位置應該是我的。」

曲言意識到斐榭祈要爆大料，豎起耳朵認真傾聽。

「曾經有名政客，四處演講引發戰爭，當時的情形，毫不誇張的說是星際大戰，因為參與的星球少說也有十五個，或許你沒有概念，但我可以這樣給你形容，每一個星球，包括慌星在內，都屍橫遍野、赤地千里……哈，我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兩年？五年？總之確實過了挺久的，這場戰爭最終以我球勝利為結局。」

「戰爭發生時，國家統治者被暗殺，因為一直紛亂，所以沒有解決統治者空缺的問題，因此等戰爭結束，作為這場戰爭大功臣的我，自然而然就被推上了管理者的位置。」

「但我深深的知道，管理者這個位置看似強大，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實則就是一個牢籠，將人桎梏於牢中，恰好當時有一個小兵戰功累累，而且我觀察過他的人品，確定無誤後將他推上了管理者的位置。但是呢，作為一個星球的管理者，自然不能一來就被一個小兵撿了大便宜，所以，我設置了七年的考察期，今年便是考察期的末尾了，到時候他能不能在管理者的位置上繼續坐下去，有一半的選擇權都在我的手上，這也是為什麼他忌憚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