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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川野蹙眉：「嗯？」

「肖楠。」他說，「他拿不下你。」

這話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像是在試探詢問，更像是在直接出口的結論。

宋川野沒吭聲，但他不用解釋他從未想過跟肖楠有任何除了朋友之外的關係。

他早就跟肖楠說過自己不喜歡他，他以為肖楠會懂。

並且，肖楠在他面前確實收斂起了喜歡的心意，他以為給時間，肖楠就能放下。

不過……

宋川野蹙眉：「是你執意要去救他，也是你非要讓他留下來一塊吃飯，這會醋成這樣？」

「我沒醋。」江饒說。

他看出宋川野不喜歡肖楠，他沒必要醋。

但他必須承認，他有過短暫的緊張。

要是他再晚半年或一年再回來，宋川野心裡裝著的還會是他嗎？

見他發呆，宋川野問：「吃飽就困？說這話都能發呆？」

江饒含糊的「嗯」了聲，靠著椅背閉上了眼。

閉上眼，但他腦子裡全是剛才的畫面——肖楠看著宋川野的眼神。

肖楠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宋川野吧。

車子緩緩往前開，江饒以為自己睡著了，但他其實一直清醒著。

腦子全是肖楠看著宋川野的眼神，明確、清晰、喜歡……

突然，他說：「果然我沒有回國，你會不會很快被肖楠感動？」

聽見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宋川野明顯愣住了。

在等紅燈時，他偏頭看過來，蹙眉：「江饒，你夢遊呢？」

下一秒，江饒緩緩睜開眼，對上那雙帶著疑惑的眸子。

「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

宋川野蹙起的眉頭越發的緊，眯著眼看他，仿佛在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拒絕過很多人，其中包括肖楠嗎？」

儘管他將真正的想法壓下，可宋川野卻還是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紅燈變綠，宋川野將視線重放到正前方。

車內沉默好久，宋川野才緩緩開口：「我拒絕過誰，你真的在意嗎？」

幾乎在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江饒說：「在意。」

他很在意，他怎麼可能不在意，若是不在意，他不可能天天往宋川野這兒跑。

他又不是賤。

宋川野緩緩開口：「沒感覺到。」

江饒怔了怔，偏頭盯著他，直勾勾的盯著。

直到被他盯著的人感覺有些不自在，才開口：「你要這樣看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