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对忍者出手就没有顾虑吗?”
“因为忍者就是这种,为了厮杀而生的存在。”
“那他们就不配被爱吗?”蝎冷冷道:“你不愿意对平民出手,可是忍者也是有父母家人的。”
“平民没有查克拉,无法战斗、无法反抗。”我爱罗显然有自己的逻辑:“而忍者……就像白和再不斩那样,当两方的忍道冲突时,双方能做的,都只有坚持自己的忍道,贯彻到底!”
蝎审视了他片刻,像在评估他的决心:“最好是这样。事不宜迟,如果被那个白眼小子现我们的踪迹,我们就会失去可以突袭的优势。明天我们就行动。”
我爱罗攥紧了拳头:“明天……”
“你怕了?”
“不,我只是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母亲,所以感到激动。”我爱罗道:“不管是谁阻拦我,我都绝不会放过。”
蝎不置可否。
忽然,我爱罗看向他问道:“可我要是见到了她,我该说什么好?”
蝎微微一顿。
他看向我爱罗的眼睛,在他看似平静镇定的面容中,看到了一丝紧张和不安。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柱力有多么青涩稚嫩。
对自己来说,他完全还是个孩子。
蝎沉默了一会儿,见状,我爱罗又问道:“你呢?如果你见到你的父母……你会说什么?”
随着他的话语,蝎的脑海中浮现出两道已经模糊的身影——他们毕竟已经离开他太久了。
而他想对着这两道身影说什么?
蝎下意识的便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死?!
不,那就太幼稚了。
他必须接受自己的父母不够强大,至少,恐怕没有旗木朔茂强大。
他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他要问一些冷静而成熟的问题。
但蝎现自己翻来覆去,都想不出别的话:
为什么要让我等那么久?
他只想问这个。
因为直到现在,他都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那两个一去不回的身影,让他的心里一直缺失了什么东西,从未补全完整过。
人类的身体太过难懂了,如果是傀儡的话,不管哪里有问题,蝎都一清二楚。
如果抛弃作为人的身份,也许那种空虚感也会消散吧。
可是不知为何,虽然将自己创作成优秀的人傀儡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偶尔,蝎会觉得那若隐若现的空虚一直没有消失,甚至好像在日渐扩大。
也许是因为他还无法摆脱最后的“核”,他还不能抛弃身为人的最后一部分。
可惜目前他还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能解决“核”的存在,他一定就能真正“完美”。
而如果不想回答或者无法回答一个问题,有一个很好用的策略就是用另一个问句转移话题。
蝎冷冷道:“难道你出现在你母亲面前,要对她说‘我是你来自未来的儿子’吗?她说不定会以为遇见了疯子。而且,你也可能影响未来,说不定会导致未来的自己消失。”
“我消失?”这好像反而提醒了我爱罗什么,他眼睛一亮:“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你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罗砂。我要让我的母亲不用再嫁给那个男人,不用再作为他的妻子,这样她就不会因此那么辛苦,还为此失去性命。”
即便在怪人辈出,个性各异的晓组织里待了这么久,蝎也禁不住道:“你疯了!?”
“我不出生也无所谓,”我爱罗看起来下定了决心:“我希望我的母亲可以嫁给更好的人,然后她就可以活着陪着那个孩子长大。”
他垂下眼睑,伸出手,一股细微的沙流温柔的流入他的掌心。
“母亲给了我所有的爱,我什么都回报不了……所以……”
他握紧了拳头。
“我,希望她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