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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並沒有沾染上他的血跡，無色的刀刃表面，布滿點點暗沉鏽跡。

不知為何，當葉紀碰到它時，莫名有些眩暈感，這也讓他確定——自己和這把匕果然有特殊的聯繫。

所以，這把匕才能傷到他。

葉紀略一沉思，試探著將一部分力量注入匕之內。

心口驀然一疼，如被塞入尖銳的鉛塊。葉紀眉心蹙起，彎下了腰。

晏清：「哥哥？」

他靠過來，抓住那邊匕，將它丟到一邊。

匕脫手，心臟的疼痛卻並沒有消失。葉紀無言地按住胸口，直到晏清一連詢問幾遍，才說了聲「沒事」。

他抬起汗濕的睫羽，望向那柄匕。

匕上面斑斑的鏽跡，其實是暗沉凝固的血跡。

那是……他的心頭血。

這把匕，曾在千年前，刺入過他的心臟。

葉紀的記憶里，他並沒有受過如此重的傷，也沒人能傷得了他……不過現在，他大概知道他為何失憶了。

千年前的那場天災之後，必然發生了一些變故。

也因為那些變故，他身負重傷，失去一部分記憶，由此沉睡千年。

是誰動的手？

宗門……還是師弟？

又或者，是所有人……

葉紀一言不發，抬指伸向匕。

晏清把匕拿走了。

葉紀看向他：「這個不能吃。」

「我又不吃這種東西，」晏清聲音冷淡，「不准哥哥再碰它。」

葉紀：哦，變大了，人也變凶了。

他不再說話，晏清盯著匕打量兩秒，皮笑肉不笑地道：「哥哥，你這麼惦記這個東西，不會是那個東西送你的吧。」

葉紀花了一秒分辨出他話中的兩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無奈：「他是我的師弟，是個人。」

這隻小蛇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到底哪來的那麼大的敵意？

晏清：「哦，知道了，他不是東西。」

葉紀：好像更奇怪了。

「……這把匕，我不知道它來源何處。」葉紀緩緩地道，「但是，它曾經傷過我，上面還殘留著我的血，我的氣息。」

晏清盯住匕。

葉紀：「不准吃。」

「……哥哥在想什麼呢，」晏清一臉無辜，「我明明只是想揪住背後的東西，給哥哥報仇。」

他又打量那個匕兩秒，依然沒給葉紀，丟進床頭的抽屜里。

面對葉紀的目光，晏清有理有據：「哥哥碰了它會難受，等好一點再說。」

葉紀想了想：好吧。

他拿起床頭的手機，打開。

幾百條未讀消息彈了出來。

「……」

葉紀放下手機，道：「去一趟異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