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大公子去武县接的,只是,说那武师又悔单了,没接着,
武戈馆还退了定银。颜大公子找您几次,您都不在周家山庄。”花牡丹回道。
“易常平悔单了?”钱满粮不解。
“是的,颜大公子那日从武县回来,就来我这了。颜大公子还抱怨那易常平不守信。”
本想从易常平处打探萧景的踪迹,现在又无望了。
钱满粮不再问,待鲍妈妈端上来饭菜,吃饱后,便告辞了花牡丹与鲍妈妈,返回周家山庄。
第二日午后,颜如龙派了一个小厮到周家山庄,请钱满粮上暗香楼一趟。
钱满粮安排好手里的事,便又去到暗香楼。
花牡丹房内,颜如龙红光满面,见钱管家来,连起身迎了上来,拉了钱管家桌边坐下,吃酒畅谈。
“钱管家,要月余没见到您了,甚是想念。”颜如龙热情地邀钱满粮干杯。
“谢谢颜大公子挂念,颜大公子近来如何?听牡丹姑娘说你在做大事……”钱满粮干尽杯里的酒,笑问道。
“来,咱们兄弟先把账清了再聊。”颜如龙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的银票,放到钱满粮面前:“这是武戈馆退的定银,还与钱管家。您救牡丹回来的第二日,我便去了武县接人,谁料那易常平又悔单了,苏馆主主动退了定银。”
“无妨,这点银子,就当是给你的车马费,不用给我了。”钱满粮将银票推到颜如龙的手边。
“嗳,我颜大公子岂能要您的银子?您权且收回去,我还有事要请您帮忙呢。”颜如龙又将银票拿了放在钱满粮的面前,道。
“颜大公子需要我帮什么忙?”
“钱管家,我就实话告诉您吧。我在县城开了个私赌馆,现在官家不也允许开设私赌馆了吗?我整天闲着也是闲着,也想做点事让我那老父高兴高兴。”颜如龙兴冲冲地和盘托出自己正在做的所谓的大事。
“你颜大公子想做事,还怕没事做?你可以上你们颜家粮仓,或去你们颜家镖局,何必自己出来单做?”钱满粮不解。
“我着实不想被我父亲管束着,他做他的,我做我的。”颜如龙甚是自得。
“颜大公子要我帮甚忙?”钱满粮问。
“这不,我这新开的私赌坊,想找个过硬的靠山。”颜如龙谄笑着拉了椅子往钱满粮身边凑近了些,压低声,神神秘秘地道:“钱管家,我想求您帮个忙,帮牵个线,让我认识一下周县令。”
见颜如龙想攀周不易的关系,钱满粮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没问题。”
“钱管家就是爽快,来,我敬您。”颜如龙兴奋地端起酒杯,敬钱满粮。
“你想何时见周县令?”钱满粮随手干了杯里的酒。
“随时都行,最好越快越好。”颜如龙迫不及待。
“行,你且在此等信,我一会便去衙门找周大人。”
二人推杯换盏,喝的很是尽兴。
散了场,钱满粮出了暗香楼,径直去了县衙找周不易。
县衙内府的茶室里,周不易与钱满粮对坐品茶。
周不易照例问了叔叔婶娘可安好。
钱满粮一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