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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就被一声惊惶的抽泣打断。

沈昕瑶惊恐地后退两步，红了眼眶。

她的脸上还算干净，可糊在头顶的奶油怎么看怎么狼狈：“姐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原本打算秋后算账的。

可我不回应她，不就是太不给面子了吗？

我瞥她一眼，反问道：“我看到的？”

“我看到你们抱在一起，还舌吻了，恶心——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瞎子吗，沈昕瑶？”

沈昕瑶面色一白，嘴硬道：“你看错了，知节哥是在和我说话。。。。。。”

“知~节~哥~”

我笑了一声，“你不避嫌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还想把我当猴耍？”

“我秦音干过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在当时资助你去上学！”

“秦音！”

眼见沈昕瑶脸色发白，季知节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你明知道昕瑶有多尊敬你，为什么要拿这句话来伤害她！”

我眼都不抬，立刻一脚踹上他的膝盖：“刚才那句贱人，骂的是你！

季知节！”

积累多年的怒火终于能够彻底发泄出来，我已经说不清现在是委屈、失望，又或者是被双双背叛的愤怒推动着我。

喉咙因为瞬间激烈的情绪而疼痛起来，我的眼眶酸胀，和无数次在镜头前落泪是一样的生理感受。

可是此时此刻，我并不悲伤，甚至并不如自己预料的一般激动。

我擦了擦眼眶，冷笑道：“搞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女生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季知节原本饱含痛楚的脸色忽然一变，那种冷漠的表情我从没见过。

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此刻竟然并不显得急躁，甚至语气中还有点戏谑：“她自己想对我示好的，我又为什么要拒绝？”

“她当时什么资源都没有，你还在跑龙套，我帮她是心疼她啊。”

躲在他背后的沈昕瑶闻言面色一僵，悄悄松开了抓紧他衣服的手。

我没有继续掰扯这个问题：“你说你心疼我，也心疼沈昕瑶。”

“可是被传绯闻时，你把我当成挡箭牌推出来，任由粉丝给我发花圈遗照诅咒我，屁都不放一个，刚才呢？”

“你刚才是不是还在想，‘秦音怎么能骂瑶瑶是贱人，这女人真没教养’？”

被我说中心思，他脸色一白，那张往日清俊现在确实略显狰狞的脸，混着逐渐融化的奶油，显得额外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