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的,余望岐如果听见他说的话,棺材板估计都要压不住。
姜泠栀忍住笑,“别了,他那人小心眼,没你大度。”
听她语气熟稔地提前余望岐,季清缘心中难免泛起酸意,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声:“你很了解他?”
“当然。”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好歹我也和他在一起大概九年了吧。”
他握住她的那只手微微收紧,眼底情绪复杂,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到让人听不清,仿佛是一声呓语。
“……”
“嗯?”姜泠栀发出疑惑。
“没什么。”
他说——好久了。
回到出租屋,她在门口提醒季清缘:“不用换鞋,你直接进来吧。”
“好。”他跟着她进门。
普普通通的摆设,简单却充满生活气,季清缘屈膝坐在沙发上,忍不住观察起姜泠栀生活的地方。
此时,余望岐觉得自己快被姜泠栀气到魂飞魄散了,昨天和男人在门口卿卿我我,今天直接把人领了回来。
那人还是季清缘……!想到这,他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
他飘到姜泠栀身后,见她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开始数落起人:“那个季清缘不是好人……你不知道,他根本就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小白脸一个……”
词儿一个个地往外蹦,把他这辈子能想到的词语都说完了。
他歇了会说:“总之,你一定要赶走他。”
姜泠栀没理他,余望岐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明知道她听不见,却还是自顾自说了一堆季清缘的坏话。
“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了。”他幼稚地把头扭了过去,颇有种小学生要和好朋友绝交的架势。
最终,她在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拿着那一摞纸钱就去厨房。
季清缘看她急急忙忙,不放心地从沙发上起身,跟在她后面。
眼见着她进了厨房,他眉头微皱,怀疑起她的真实意图。
“你打算在厨房里烧纸吗?”季清缘不确定地问。
“对啊。”她说着就将东西往地上一放,准备用打火机点燃。
季清缘出声阻止:“……先等等。”
“在厨房里烧烟雾太大,而且如果直接放在地上,不隔绝火源容易引发火灾。”
姜泠栀一心想着要给余望岐烧纸,嘴里喃喃道:“烟雾大开会窗就好了,隔绝火源……那就放盆里,可是找不到盆怎么办?”
她往周围看了一圈,眼睛突然一亮,视线落在那只不锈钢锅上。
季清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感叹她想法清奇。
他十分无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