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对牛弹琴,现在恐吓你也没什么价值了。我只能说,你已经很幸运地占了快俩月的便宜了。其实那个服役合同签署第一天,我们全单位的人都买了啤酒准备庆祝你被他挂在棚顶上点天灯玩呢。可惜这个场面没出现,我们都很扫兴。亲爱的弟弟,你完全不知道你现在处在什么立场,对吧?”
“yeah,bite!”
“趁现在位置好,他也不注意,你用你最恶心的天蛇毒箭喷他一下。你看看他有什么感觉。”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妈逼,竟然要老子吃纸。”张仲文舔了一下嘴唇,墨绿色的一个飞沫无声无息地直线穿刺喷到了耿鸣的脖梁上。耿鸣缓缓地扭头,瞪了张仲文一眼,然后回头继续和护士说话,十秒过去了,没有冒烟,没有脱皮,耿鸣没有渐渐融化成一堆血水,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吐了一口。
“咳--”张仲文积攒全部的口水和唾液,准备发动必杀技。
“省省吧,他已经把你变成龙之后退下来的第一片鳞吃掉了,夹在面包里吃掉的。他是你一百年内的主人,你要服从他的意志。你的口水,对他来说,就是口水了。不管你变成多大多长的怪物,爪子牙齿多锋利,对他来说你就是一个比较大型的公仔。嗯,雷云雨阵就是淋浴,龙火冰息什么的就是空调。当然,纯人类格斗的话你可以打他,嘿嘿嘿嘿……作为师兄的我还是给你一个理智的建议,不要自取其辱。如果你组织第三方势力策划谋杀之类的事件对他造成人身伤害,造成他的死亡或者残疾,不管有没有证据指证你对你采取法律制裁,都是你服役期失职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人,这里有一个公式,一百年减去他不能为公司正常服务的时间再乘以一百,就是你要在原籍的海底吃沙子的时间,原籍是指英持龙女的家乡,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但是肯定不能上网。”
“他们说那是我成长的纪念品,收藏进博物馆鼓励后进育红爱苗去了啊……呵呵,算了。你说这些西游记想吓唬我么,我好怕啊!不就是合同么,不就是法律么?老子手头有钱,上头有人,弄点儿律师团和专家组,修改宪法推动时代进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看我干什么,我说的就是你!你不要以为可以靠几张纸就能骑在我头上拉屎。youhavenoideahowcrazyia!”
耿鸣站在门口又听见了他的叫嚣,斜依在墙上,挂着怪异的笑容正在接电话,只是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别嚎了。占了便宜就卖点儿乖吧,前路没铺起来之后先留好后路,没看人家都懒得搭理你么。”李远坪厌恶地挥着手斥责他。
“我完全理解他很恨我,但是那些只不过是大家事业上升时期无可避免的一些工作上的冲突嘛,我已经大洗底了呀,案子都已经结了呀,他至于这么入戏过深无法脱离角色么?”张仲文审视了一下局势,略微低声郁闷地问。
李远坪咬着一根手指呆板地说:
“哦……其实我也怀疑你可能不太了解老耿对你的感情,你虱子多了不痒,但是人家可是血泪满襟。我就挑我所知道的主要历史问题帮你回忆一下吧。你还记得在02年的时候,你要小五扮演残障儿童,博取一个单纯正直的青年的同情,以雪中送炭之名,行栽赃嫁祸之实,让人家落了一个收受钱款放走嫌犯的罪名么?结果这个青年被发配到新疆的沙漠里三年,小五后来被逮四进宫的时候交代了事实,他才沉冤得雪,调回韦陀宫,但是房子被霸占,老婆跟人跑,龙王啊龙王,你要是真能显灵,想不想用雷劈死这个残害忠良的奸人?”
“thatwashi?whyisheuglynow?妈逼,荷花出卖我?他死了,他这次真死了!”
“04年的时候,你故意入狱煽动犯人暴动,破坏监狱设施和化蛟里应外合营救总公司控制的重犯,还打碎了用
来镇压高位魔神的金刚力士的骨灰钵,放出了73号监区里的天魔,你想知道那个骨灰钵是谁的么?”
“i’rry,idon’tliketotalktodeadpeople,especiallythosecreatedandpackedpiicbaskets”
“那是耿鸣的哥哥耿辉的骨灰。另外补充一点,他们兄弟俩感情很好。”
“see!thisisthereanwhyweshouldletonlyonechildetothefailybess!”
“06年的冬天,你卷入不动鬼王离别塔的案子,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走歪道和化蛟之流鬼混,特意去找你希望你悬崖勒马不要玩火自焚,可你就是不听。结果终于被专案组盯上了,耿鸣带小夏等人把你堵在胡同里,你胆大妄为公然拒捕,天蛇摄猎毒箭连穿十六人,他们不知道你那是五步倒,追在半路上全部被麻翻。耿鸣倒霉,摔在墙后面,你朝他脸上……撒尿。”
“iwarnedtheiaannocentanddecentan,theyjtwouldn’tlisten!ican’tbelieveyouaeofpublicexposure!aybeiaast,butnopervert!”
“07年是你人生中最得意的一年对吧,这个有多么的疯狂我也懒得说了,越说你越得意,但是成王败寇,你既然已经成功我只能恭喜你。但是,但是,你竟然在黑白两道穷追猛打的路上还能帮蔓崧夫人组织传销赚黑心钱,呵呵,猜猜谁着了道,把可怜的一点儿积蓄都打了水漂?”
张仲文扭头对听得似乎很陶醉的耿鸣叹气摇头。
“不是他,是他前妻。他前妻说发了财就和他复婚,他真相信的。他帮他前妻还了很多债,但是他前妻还是又跑了,不是因为钱,是俩人没有共同语言,这事倒还真不怪你。”
“yeah,loveisysterio,isex-wife”
“总之,你现在知道耿鸣有多恨你了吧?”
“actually,no,why?”张仲文非常冷淡不解地问。
“你--我说这么多你以为我是在恭维你么?这些事都是你干的吧,这还只是有真凭实据的,那些嫌疑充分搭边连带被你顺风车连碾带压的烂摊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罄竹难书,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yeah,whateveryousaywhat?allthosecrapscanonlyproveheisunckyandstupididon’tregretanysgleeachthgi’vedonethisisaworldbeautifulpeoplealways,faceitfuck?fe!reven?noway!notthis100years!”张仲文面色冷峻地大放厥词。
“李队长,能问你一下么,他也不是外国人呀,这里也没有外国人,他怎么总喜欢说鸟语呢,我就纳闷了,这是给谁听呢?”耿鸣痛苦地挠了挠脸,茫然地问。
“哦,他的脑袋里除了在想怎么害人之外,不停地还在分泌一种优越感。他说另外一种在当地不普及的语言目的是为了让他感到自己与众不同,heisbetterthan,意思就是他比我们好,比我们强,比我们美,我们都要羡慕他,崇拜他,爱他。其实这还算好的呢,我们还不够档次,你要是听他和余怀忠啊白二谁的在一起的时候,啊,那才叫鸡同鸭讲蛇鼠一窝能把你的隔夜饭都给恶心出来。唉,老耿……你知道么,你别看他这样,其实小时候挺可爱的,好吧,纵比挺可爱的,他还没有变态发育的二十岁前,离远看还挺像个人的。唉--可后来呢,我们师门老少集体想破头也不明白,他家境良好父母也是文化人,大学毕业之后工作也很体面,可是,可是为什么呢?求富贵求发达成龙成凤不是坏事呀,可是怎么他就一路狂飙70码从一个聪明懂事乖巧伶俐的孩子把自己糟蹋成今天这个……这个,东西……啊,老耿,你也别那么好心等他把女儿抚养长大再报仇了,你现在就把他腌在咸菜坛子里算了。其实我觉得包括他爸妈领导在内所有人都不会反对的,甚至我们师兄弟和他前妻都会帮你挖坑垫石头。养虎为患,夜长梦多,农夫与蛇的故事对我们来说是伊索寓言,对他来说是记一次郊游!所以,你快点儿把他降伏镇压了吧,不过咸菜坛子可能还镇不住他,不如这样,咳,反正这里也没外人……老耿,你曾经是他专案组长,对他的生活习性和生理功能都很了解,反正你现在也没老婆和女朋友,你懂的!你放心好了,我可以确定他不会生出孩子来,给你造成生活上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