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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那一剑江湖手游改名字了 > 第80章 入贺州城(第1页)

第80章 入贺州城(第1页)

到贺州城,除去水路外,还得走上一段不算长的6路,此时天色已是近黄昏,袁北庭瞧着不远处忽明忽暗的火光,便知道离码头已是不远,一同立于船头的何舟望着那熟悉的岸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此前袁北庭那一壶酒算是将他唤醒,如今真到了这贺州城,他却依旧感觉这是一场酒醉的梦。

回想起此前从贺州城前往岱屿之时,一路上他是何等的意气风,脚下是江中无敌巨舰,手中是牛角象牙长弓,更别说那些数不清的美味佳肴和香切美酒,世家公子出门如此排场,这贺州城内只怕也找不出几个人。

可终是物是人非,无敌巨舰没了,象牙长弓之前那世子殿下瞧得欢喜,是否要拿去还不好说,更别说什么佳肴美酒,如今他能活着回来便就比那些什么董游之类的要好得多,就连世子殿下如今身在何处还尚未可知,这一战,他们败了,败得彻彻底底,纨绔终究是纨绔,做不得那引领的人物。

大船终是靠了岸,岸边常年在水上劳作的百姓瞧着这平日里难以见着的贺州水师巨舰皆是议论纷纷,猜测着这楼船上是哪家大人物,袁北庭没有理会何舟和一众水师甲士恐切的目光,携着张怀钰径自下了船,岸边一众瞧着这身穿白袍的少年和一袭白裙的佳人,看这穿着打扮,便知道二人一定来自顶尖世家。

月兰虽是被谢玄同一众愚弄了一番,可对这鬼神之说到底是深入心底,就连下船之后都罕见的不去与齐羡安一道同行,反而是紧跟在谢玄同和无忧身后,谢玄同忍住笑意,随手从身上摸出个来自青羊宫的小把件儿交于了这丫头,月兰紧张的模样终是得到舒缓,手中攥着那小把件儿不肯松手。

袁北庭与张怀钰二人掠过码头一众百姓,看向到官道一旁的凉亭间,这凉亭原本是为日常巡视的贺州城军伍做休息之用,可岸边码头来往众多,不少人也乐意往这里坐上一坐,久而久之便就成了世人皆可休息之地。

本就是黄昏的天色此时更是昏暗了些,来往过去,只见凉亭中隐约坐着一人,袁北庭和张怀钰直奔着那凉亭而去,这贺州城不比岱屿地界,其中夹杂着多少势力还尚未可知,袁北庭边走边望向四周,有些警惕,毕竟梁安说要在贺州城恭候其大驾,若不仔细点儿,只怕到时候就不是什么迎客而是送生了。

袁北庭跟着张怀钰入了凉亭,这才看清,那凉亭中坐着的是一身穿青色长裙的女子,身材高挑,尤其是那胸前沟壑,简直比宁婉儿还要凶上不少,低头不见脚尖,却不是夸大其词,并且此女子面容虽是娇媚却不艳俗,其中风韵之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桐曦姐姐。”张怀钰面露微笑,朝着亭中那女子喜声道。

那青衣女子听着有人唤其名,立马起身,一瞧见是张怀钰,立马恭敬道:“烟雨阁阁主木桐曦参见大当家。”说着,那女子便要向着张怀钰跪下行礼,却是被其一把拦住。

“桐曦姐姐,我早就与你说了我们二人之间无需多礼,怎得如今还要做这般生分之举?”

木桐曦轻声一笑,说道:“怎么说你也是青山居的大当家,这下属见到当家的哪有不跪之理?不过你既然不喜欢,那今后我也就免了此礼,如何?”

此话一出,张怀钰自然是乐意,随后,木桐曦又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袁北庭,施礼道:“烟雨阁阁主木桐曦拜见世子殿下。”

袁北庭看着眼前这身色俱佳的美人儿只是一笑,说道:“阁主无需多礼,早就听怀钰说起过阁主,凭借一人之力在这贺州城内立足,不仅将这烟雨阁打造成了远近闻名的酒楼,更是坐上了贺州酒楼行会的会长,当真是好手段。”

“殿下谬赞了,若是没有王爷和大当家的支持,小女子又怎能有如此这般的成就。”

此前于白牙楼船之上,张怀钰就与袁北庭说起过贺州城内之情形,青山居其下堂口,可不仅仅在北境,其他各州的都城之中,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有着其势力存在,其中有些是北境旧部,有些则是投靠北境的江湖人士。

袁冲表面上与整座江湖对立,其实这二者之间哪里又能分开,张怀钰建立青山居之初,想得便是打探爹娘身死的原因,可终究是一介女流,又没有家门背景作为支撑,何其困难,不过好在袁冲本就有着建立自己江湖势力的想法,他不好明面上出面,交由他人代理是最好不过。

青山居建立之初,最先用来开刀的便是位于北境境内的各大江湖势力,不过终究是江湖和庙堂不能兼容,袁冲从没想过让北境内的各大江湖势力都忠于北境王府,但是,若是在北境内做出有违北境之事,那就别怪他的龙虎铁骑登门拜访了。

就比如此前的影月堂,本是北境内一个不大不小的江湖势力,后来钦天监大监宋乔生来北境之后以皇帝旨意,要其为朝堂效力,原本江湖和庙堂就从来不是相对付的角色,堂主影时春听后哪里肯,却不想就是这一句不肯却差点让整个影月堂惨遭灭门,无奈之下,影时春不得不答应宋乔生,做了其在北境的爪牙。

后来,影时春得宋乔生传令,寻得时机将那袁冲长子袁萧瑟捉拿,以此来慢慢斩断北境的传承,届时的袁北庭已是上了梅山,宋乔生寻他不得,也只能拿袁萧瑟开刀,至于袁雪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想在北境王府内杀人,别说整个影月堂了,就是宋乔生亲自前来,也别想活着出去。

相比之下,这常年奔波于各大守城之间的袁萧瑟则是要容易的许多,那时的袁萧瑟不过十一二岁,武学境界不过就是个刚练武的小娃娃,不过胜在其胆子大,也是北境王长子的缘故,这北境军自是不用多说,自家世子怎得都不会相加害,而一些江湖势力,也是颇为忌惮这杀人不眨眼的袁冲,连带着对袁萧瑟也是客气非凡。

平日里若是这大世子来到自家门庭前,多数江湖势力都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不想触这北境王的霉头,不过影月堂也属实是无奈,捉拿袁萧瑟的后果他们知道,可这两头都是死路,但一面是异姓王,一面是朝廷,他们愿意赌一把。

不过可惜,这一把终究是赌错了,袁冲在得知长子萧瑟被影月堂掳走之后,震怒无比,龙虎铁骑径直就开向了影月堂所在之地,别说一个小小的影月堂了,纵使是道教祖庭龙虎山面对这龙虎铁骑,也许尽低眉,这便是军伍之威。

影时春本来还想着宋乔生能够救其一把,可他终究高估了宋乔生,身为钦天监的掌宫大监,他是何等深谙算计,若他真敢与袁冲叫板,大可直接到北境王府门前候着,就等着袁萧瑟出府门将其斩杀了就是,可他终究是不敢的,就像此前将这杀神拦于江宁城外,若是没有先皇口谕,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袁冲动手。

影时春这一犹豫却是害得整个影月堂又一次遭了殃,龙虎铁骑踏进宗门,大半个宗门被彻底夷为平地,什么驭气境高手在这些高大得铁骑前完全不够看,眼看着整个府门都要覆灭,影时春无奈之下只得将袁萧瑟交出来,而对于宋乔生得记恨,他也是时时刻刻记在心里。

事后,袁冲便给了影时春两个选择,一是归顺北境王府,他保其影月堂平安无事,二则是滚出北境,永远不得再回来,说是选择,其实哪里有得选,先不说出了北境他们能去哪,掳走异姓王的长子这等大罪,袁冲真能任他们活着离开?

自此,影月堂归顺北境王府,当然,这都是暗地里的话语,明面上宋乔生听说袁冲马踏影月堂之后,却也没有对影时春起疑,毕竟这等杀头的大事真这么好做,那袁冲杀神的名头当真就成了虚妄,不过他也确实没能料到袁冲能有如此胸襟,能对对自己家人下刀的人网开一面,还将其纳入麾下,所以自始至终,宋乔生都以为这影月堂还在为朝廷效力,毕竟从日常传递的消息来看,这影月堂可是没有半点虚假。

所以在张怀钰说起贺州城内有着青山居势力之时袁北庭没有半点怀疑,毕竟老头子能在这朝堂屹立这么多年,哪能没点手段,不过既然贺州城内能有他们北境的势力,那北境城内自然也有其他势力的渗透,这其中真真假假,牵扯实在太多,不是一言能够概括的。

于这木桐曦,其实张怀钰也不是特别了解其来历,只不过这是当初王爷交于她的人,她便没有过多询问,但当袁北庭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时却是一愣,木桐曦,这个木姓可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啊。

“世子殿下,车马都已准备妥当,不知可否进城?”木桐曦朝着袁北庭问道,虽然张怀钰是大当家不假,可这青山居终究是北境王府的青山居,世子殿下在此,自然是唯世子殿下点头是好。

“有劳阁主了。”

随后便是无忧谢玄同一众赶了来,至于月兰那丫头,此时手里攥着谢玄同给的辟邪法器,此时胆子倒是大了起来,瞧见了木桐曦,唤了声桐曦姐姐,她与张怀钰一同长大,情如姐妹,她能认识这木桐曦,袁北庭也不感意外。

袁北庭骑着骏马,于暮色中向那座鬼城策马奔去,临近城门再下马,袁北庭站立城下,张怀钰此时也是来到其身边,这一路走来,当真是凶险无比,不过好在,总算是抵达了城前。

袁北庭瞧了瞧四周,此时天色已是颇晚,贺州城有着极为严苛的宵禁,这是自齐衡围困三万大戟士之后才开始的,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那鬼魂之说不是虚妄,所以此时周边来往的百姓已是不多,袁北庭这一队人马于城墙之下不禁引得一些人注目,袁北庭也不在意,大男人,看就看嘛。

随后袁北庭见月兰小跑着来到谢玄同身边,忍住笑意,指了指城头又指了指与之相对城外得一处密林,说道:”当年齐叔就是坐在那林中,将这三万大戟士于这贺州城中围得死死的,能让老头子恨得咬牙的家伙不多,那于城中阻挠北境铁骑的家伙算一个,当年若不是老头子急着去救沈庆知将军,也不会此手段。”

“本来他们以为能趁着大梁军队北上,后背空虚,自己二十万大戟士又将沈将军拖在淮越城,这三万大戟士足以通过这贺州城直取大梁都城望安,可哪知,沈将军这镇国大将军的名号却不是虚妄,硬是将西楚大军拖在淮越城整整三年,待老头子来后,不仅西楚兵败,更是灭了国。”

此时的城楼于下看人是清清楚楚,但于上则是有些困难,袁北庭看着城墙上那些隐约可见的箭孔说道:“当年听说这三万大戟士逃无可逃,便打算出门拼死一战,可到底是难敌齐叔率领的铁骑,便只能退回到城内。”

“有一日夜巡,他们瞧见齐叔撤了兵,以为是那二十万西楚大军告破了淮越,所以这里的北境军不得不去回援,却哪知,这不过是齐叔的计策,届时的城门已被齐叔封死,他们便只能趁着夜色从城楼之上翻越于城墙下,十二条粗麻绳上爬着数十人,可还未落地,齐叔的万箭齐便将这些大戟士钉了个穿。”

“那些肉眼可见的箭孔,听齐叔说是北境弓弩所射,原本那些地方应挂满了大戟士的尸体,钉在城墙之上,颇为血腥,直到后来一些江南道和上艺学宫的那些大儒看不下去,大骂老头子和齐叔心狠手辣,视人命于无物,可老头子脾气暴,要不是当时娘阻止,只怕老头就要将那些尸体挂在上艺学宫去了。”

月兰听得入神,袁北庭瞧见,打趣道:“你如今跟羡安处得紧,这城内亡灵又都是齐叔所杀,他们或许找不得羡安那小子得不是,可你这女孩子家得又怎么办?”

月兰听着,立马回过神来,脸色唰一下惨白,显然这小丫头被袁北庭吓得不轻,一旁得张怀钰瞧不下去了,说道:“好啦,别吓她了,这丫头本就胆小,你还捉弄她,到时候真弄出个好歹来。”

袁北庭哈哈大笑,招呼道:“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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