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可厚非,因为和领导本来就不需要太近乎。所以她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呢?这种心情听起来就很无理取闹。
自己消化就好了。
但是酒精就是很容易放大深压在心底的委屈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不是那种容易被情绪左右的人,自从洛黎回来以后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早早做好的心理预设,怎么也抵抗不了最真实的冲击。
她不知道怎么办。
缺失情感和交流能力的人,连喜欢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更别提察觉到别人的爱意。
吃醋也是闷闷的,只会把自己灌醉。
鹿辞雪太安静了,洛黎一时无措起来,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回到酒店。
洛黎甚至连鹿辞雪的房间都没能踏进去。
她只看到女人的眼角沾染了一点浅淡的绯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洛黎呆呆地坐在桌前整理文件,注意力却怎么也没办法集中,索性趴在桌子上发呆。
她和鹿辞雪才相识几天,却总是觉得她身上笼罩着难过和黯然的压抑。
封闭自我的人要对别人打开心扉,除非那个人对她而言特别重要,特别值得信赖,能让她感受到安全感。
洛黎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现在的自己有那个资格。
但是她又奢想成为那个人。
至少让鹿辞雪开心一点。
因为看着那熏红的眼尾,她自己都在难过。
思绪及此,洛黎自己都惊讶,她什么时候会这么想着一个人了?明明从小到大被捧成家里的掌上明珠,所以很少会去看别人脸色。
对着这位绝不多说一句话的上司却费尽心思想要去窥探她的内在。
这就是喜欢吗?比她看到那张脸时的怦然心动似乎还要更上一层的喜欢。
短短几秒仿佛什么都想通了,洛黎刚要起身去对面厚着脸皮敲门,桌上的手机恰好响起。
屏幕里是景瑶不施粉黛的脸,洛黎看着景瑶身上的衣服愣了一下,“你怎么进医院了?严不严重啊?有人陪你吗?”
景瑶摇摇头,“小事不用担心。倒是你,进展如何?”
听到没事洛黎就立马拉开门要往外走,“那你先好好休息,我这边忙,先挂了拜拜。”
景瑶还没来得及张口,那边重色轻友的人就啪地挂掉了。
“啧,比我都忙。”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叩响,季秋白面无表情地从外面提着一袋水果进来。
景瑶悠闲地靠在床头,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人,“明明和洛黎一样大,你这小孩儿怎么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小朋友嘛,要多笑笑才好看。”
季秋白淡淡地撇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还在喋喋不休随意撩拨的人,没说话,继续削苹果。
这世界说来也真小,她只是在遛狗回家的路上偶然遇到了一对在大街上纠缠不休的情侣,看到其中一个人背在身后的手里藏着刀,报警之后和自家小狗过去帮个忙罢了。
谁知道原来是分手的前女友来纠缠,因为太过偏激甚至萌生了杀人的想法。
而被纠缠的对象呢?就是面前这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景总。
这人的绯色新闻都能写出一本宫斗小说了,对象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个。
所以季秋白帮忙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不要跟这种人有任何牵连。
她做个普通小百姓挺好的,这种集团总裁不是她需要认识的对象。
偏偏自己家的小柯基今天格外不听话,围着那个女人撒娇哈气的。
丢人显眼见色忘义的家伙。
景瑶看着那个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清瘦身影,嘴角的弧度愈深,“你家的小狗很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呢?”
其实当时她立马赶去酒吧也不一定见不到洛黎,但是两相对比,还是面前的倔小孩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