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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1页）
叶母睡着后，叶梦玲找到主治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找出病历。
“叶女士是三年前转到我们医院的，那时候她还是尿毒症中期，现在……已经错过了能做手术的阶段……”
医生的话，一字一句砸在叶梦玲的心尖，心脏一阵抽搐的疼。
之前每次见面，叶母都跟她说：妈妈很好，你不用担心。
如今再想起那些话，就心如刀割。
原来，她坐牢的六年间，叶母每个月都是拖着病体，在长途火车上熬了一路来看她。
最近半年没来，竟已是病的下不了床。
是她不孝……
叶梦玲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潸然滚落。
医生见此，也叹了口气。
但还是说：“叶小姐，你妈妈的住院费，已经延期半个月未交了。”
叶梦玲一阵羞窘，怀中一个纸包一阵滚烫。
里面的1472元就是她仅有的钱。
“我等会就去交，不够的，我再想办法。”叶梦玲的声音细若蚊蝇。
医生宽慰了一句：“你也别太着急。”
叶梦玲去缴费处交完身上所有的钱，可账单上还欠了好几万。
想了想，她咬牙拨通了苏允弦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梦玲，怎么了？”苏允弦声音关切。
叶梦玲哑声道：“我有事找你谈，在医院等你。”
说完，叶梦玲没有等答复，就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苏允弦一定会来的。
一直等到了傍晚，苏允弦才姗姗来迟。
两人并肩坐在叶母病房外的长椅上。
叶梦玲缓缓开口。
“苏允弦，我妈尿毒症晚期了。”
“医生说，要是早两年换肾，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成功后能多活二三十年。”
苏允弦心尖一缩，没有说话。
叶梦玲转头看向他。
“可我妈那时没钱，做不了，就熬到了现在。”
“是我，拿了她的救命钱。”
苏允弦艰难张了张嘴，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叶梦玲看着男人脸上的愧疚，眼睛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