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说:“这附近没有地铁口。”
阮秋没有丝毫被戳穿的心虚感,刚要继续狡辩,却见顾芒站起来,揪着小鸡崽儿似的揪着阮秋后颈,他“哎哎”叫了两声,也不太敢挣扎,担心自己力气这么大一个用力把顾芒枝条似的胳膊给撅折了。
他被提到楼道,有些难过地回头:“顾芒,我不想走。”
阮秋一开始只是玩儿着说不想走,这次是真的不太想走了,那冰箱里都是啥呀,一个人怎么能整天吃这些东西呢,阮秋不放心。
“嘭”一声,门关上了。
阮秋没想到自己就真的这么被赶出门外了,他不死心地拍了拍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就不信了!难道这人就真的不管他了?
顾芒把门关上后,捂着绞痛的胃部,缓缓从门上滑下去。
一阵阵地疼像虫子似的往神经里钻,耳朵疼地都嗡鸣起来,听不见任何声音,顾芒一边疼,一边心里还惊奇原来痛到极致的时候耳朵是听不见声音的。
他撑起来去拿了点药吞下去,不过作用也就微乎其微,再也撑不住刚才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冷汗顷刻打湿了头。
“狗系统,”他骂了一声,“要你何用?”
系统挠挠头:“宿主,能量最近不太够了,都攒起来给您胃癌后期屏蔽疼痛用,包容一下嘛亲。”
“行吧,”顾芒无奈,“钱攒了多少了?”
系统:“一共几十万吧,你进病房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没了。”
“干巴爹,宿主,继续努力跳舞攒钱治病吧!”
顾芒:。。。。。。
等缓过来一点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他扶着墙站起来,看到外面下雨了,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又心想阮秋应该早就走了,又想到每天还有课,踉踉跄跄走回卧室后倒头就睡了下去。
另一边阮秋在楼道等了半天,拍门敲门不见人出来,又跑到楼下喊,还是不理他。
下雨了,华市很少下这么大雨,阮秋一点雨具没有,哗啦啦就被老天爷的尿淋了个落汤鸡。
他心里肯定地想这次顾芒不可能还不管他,站在楼下一边淋雨一边喊,喊地嗓子都干了喊地脖子仰酸了喊哑了,也不见人探个头。
周围有住户探出头骂他。
阮秋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是锲而不舍地喊,最后声音变成气若游丝的,难听地要死。
他仍仰着脖子,心里却感觉被雨水打地湿漉漉冷飕飕的。
再之后,他靠在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喊一嗓子,耳边伴着雨声,不知不觉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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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顾芒觉得好多了,那个药虽然聊胜于无,但也是胜于无,吃完再睡一觉后感觉神清气爽,早上又听系统科普小课堂说胃癌的治疗率很高,觉得日子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他的课在上午第四节,等到就点才赶来学校,照例问了学科老师班里情况表现如何。
物理老师摸摸下巴:“二班孩子越来越乖了,以前我课上都听得挺认真的,今天就一个人在睡觉。”
这话一出,不指名道姓也知道是谁了。
顾芒心里没当回事儿,以为是阮秋昨晚被他赶回家心里不痛快,故意惹他引他生气。
等到第三节课下课,下节课是他的课了,顾芒拿起教案向教室走去。
以前二班上上课下课都闹哄哄的,之后变成了只有下课是闹哄哄的,而今天,班里下课时也不闹了,声音安安静静的。
顾芒心里纳闷,走进教室把教案放在多媒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