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元帝大笑出声,“这是好事,要说这骑马射箭啊,该数枝丫头,她父亲可是朕安天下的将军,这丫头小时候可没少往军营里跑,马骑的不错,但是朕听祝将军说,这丫头人懒,练箭嫌弓重,枝丫头,明日你要不要上场”
“皇上,你怎么当众说我小时候的事啊,好丢人的有没有。”祝枝枝不好意思,赶紧拉着谢棠,让他挡着自己,而她则是一直往谢棠的身后躲。
宣元帝看她这样更是被逗的大笑。
谢棠握住她的手,“父皇你就别逗她了,这丫头本来就脸皮薄。”
宣元帝哎一声,“朕说的总也是实话吧,棠儿啊,你也别这么护着这丫头,不然以后有得气你的。”
恍然一瞬,宣元帝竟然也像普通的父亲一样和儿子开起了玩笑。
上官雪此时说,“皇上,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好总是好的,也不枉费当初皇上为他们定下这桩婚事啊,还是皇上有先见之明。”
“还是雪儿懂朕啊。”
众人把视线聚集在上官雪的身上。
宣元帝牵着她的手,“雪儿啊,你家里是西岐那边,从小也是练习骑马射箭,明日要不要下场”
但是还没有等上官雪说话,宣元帝就忽然又改了口,说,“你和他们一群孩子一起,总是有点不合规矩,要不然就别下场了,等他们打来了猎物,总是要呈上来给你点的。”
上官雪心思一动,宣元帝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雪儿听皇上的。”
“你啊。”宣元帝叹气,“这性子就是太软了,以后总是要将你迁出来住的,这事朕已经吩咐皇后安排了,之所以这么久,也是因为你是在云儿宫里,她现在怀了孕,不能受刺激,你且放心吧。”
宣元帝这些话算是给上官雪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欣喜不已,“雪儿谢皇上。”
众人起身,“恭喜皇上。”
祝枝枝还是不明白。
“你不觉得皇上有点不对劲吗,他今天的安排也太周到了,像是这么久了一直在给上官雪铺路似的,这么周到,才这么短的时间,上官雪就抓住皇上的心了”
回行宫的路上,祝枝枝蹦蹦跳跳的跟在谢棠的身边,月光倾洒下来,落在肩膀上一片银白,两道身影被拉的很长,但是紧紧的挨在一起,像是依偎的恋人。
她问的是这样一个问题,可是谢棠反问她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医书看了多少了”
“好多页了,我一直在看啊。”
谢棠循循指导,“既然看了医书,明天你再看看上官雪就知道了。
祝枝枝疑惑不已,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了谢棠的话。
翌日起的早,因为要跑马,所有人整装待,都是身着骑装,祝枝枝绑起来头,一身劲飒的骑装更是让她夺人眼目。
上官雪小鸟依人的坐在宣元帝的身边,昨天还是少女散着头,今日便将头挽了起来,这个转变,众人也都看在眼里。
祝枝枝骑着马转了半圈,到了距离上官雪最近的地方,一阵秋风吹过,她忽然闻到了空气中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是那种,让人有些眩晕的药香。
她忽然看向谢棠。
然后打马走到了谢棠的身侧。
碍于谢棠此人生人勿近的生冷气息,没人愿意同他走的近,祝枝枝来乐得这样么,没人愿意同他走的近,便没人耽误她和谢棠讲话。
祝枝枝猜测宣元帝这么大宠上官雪的原因估计就是这些香的缘故,但是上官雪不怕其他人知道吗。
“这香我能闻到,其他人是不是也能闻到啊,上官雪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其他人揭穿吗,比如皇上带过来的那些妃子,总有那么一两个胆大,被嫉妒蒙心的,宁愿得罪上官雪也要向皇上表明,皇上万一知道了”
其他人没有距离他们特别近的,祝枝枝都没有用非常小的声音说话。
谢棠看过来,但只是侧脸面对她这边了,视线并没有看向她,“你比在场的大多数人,或者说没有几个人能比你的内功修为高,内功高的人耳聪目明,嗅觉自然也占上风,大多数人是闻不到的。”
“我明白了。”
祝枝枝好奇,“这就是背后那个人给上官雪支的招吗,药难不成也是对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