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与唐寅成了朋友,唐寅又答应帮自己画画,孙洋才有底气让李富贵开拍卖行。现在唐寅变成这样,孙洋心里的那个气无法压制。
“孙……孙小哥……我……不关……黄……”
看到孙洋如此着急,唐寅却十分欣慰,当他听到孙洋要杀黄书郎时却是十分的着急,一下子昏了过去。
“唐兄……”
孙洋一摸唐寅的身子,却是十分的滚烫。
“生病了,不会是饿病的吧。”
上次孙洋过来,唐寅就是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孙洋抱起唐寅就向街上走去,上次来过这里,孙洋呆了几天,他已经知道这里的环境,周边哪个地方有酒馆,他都清楚。
“小二,最好的饭菜和酒,赶紧给我端上来。”
一进酒馆,孙洋拿出一锭一两的银子放在桌子上。
“好类!”
饭店的小二一看如此大的一锭银子,眼睛发亮,跑得更欢了。
只有两分钟,就把菜端上来了,点头哈腰地对着孙洋笑着说道;
“客倌,请慢用!”
“如果不够,等下再上。拿去!多余的赏你。”
“客倌,你是好人,如有需要随叫随到。”
店小二来得快也走得快,拿着这绽赏银,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远远地盯着孙洋,对于这么大方的客人,他还是挺喜欢的。
“唔!”
闻到酒菜的香味,昏迷当中的唐寅终于醒了。如同上次一样,竟然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唐兄,你这是几天没有吃饭了。”
“两天!”
自己走了才四天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孙洋也是哭笑不得,但听到唐寅能够说话了,他也是放心了,至少唐寅是没有事了,自己的计划没有破坏掉。
“唐兄,我不是安排黄书郎……”
“啊,黄书郎!孙小哥,快!救人!”
正在吃饭的唐寅一听孙洋提起黄书郎,竟然直接放下碗筷和酒杯,抓着孙洋的手,焦急地说道;
“救人,救什么人?”
“黄书郎一家今天午时三刻校场开斩!”
“什么?开斩!这是怎么回事。”
唐寅提供的这个消息可把孙洋吓了一大跳,原本他以为是黄书郎虐待了唐寅,没想到竟然是这回事,自己竟然误会了他。
“我的家就是那些人来抓黄书郎时被砸的。”
“啊!”
“孙小哥,还有一个时辰,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你不在的这几天,一直是他照顾我,他是一个好人。”
连唐寅都认为黄书郎是好人了,孙洋欣然了。
“唐兄,我来了,他一定没事,你告诉我,校场在什么位置。”
唐寅随即告诉孙洋校场的大概位置。
“好,唐兄,你在桃花庵等着我,我救了他马上回来。”
“好!”
‘没想到,老子还有劫法场的一天。’
离开酒倌,孙洋快速向法场方向而去。
其实根本不用唐寅指路,这个时代的人虽然不富裕,但砍头的事,他们就喜欢看,孙洋只走了一会儿,就遇见很多人往法场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谈论着上次砍头是什么时候。
“黄书郞家为什么会全家抄斩。”
一路上,又有一个疑问在孙洋的脑海里回荡,毕竟他对黄书郎家不是很熟,上次他答应帮黄书郎一个忙,黄书郎也没有说,转眼几天时间,他家就陷入了绝地。
如果黄书郎家真是罪大恶极,那就死有余辜,孙洋不会救,因为他也是一个正直的人。反之,孙洋就是冒着生命危险也必救。
不过,孙洋的这个疑问并没有坚持太久,因为他已经听到了有人对黄书郎家的评价。
黄家得罪了人,才引火烧身的。
得罪了人就罪不至死,这下孙洋心里有一个底。
校场在古代就是阅兵场,而苏州的校场只是一个比较大的广场,空旷而已。
此时的广场已经被人围得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全部是人头,甚至还有小孩,看来杀头的事,与人大小是没有忌畏的。
校场的四周站了很多拿着兵器的兵丁,正维持着秩序,而在在校场的中央位置,有一个凸起的平台,平台上已经跪了一长溜的人,几名刽子手拿着光闪闪的大刀,正在上面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