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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一片欢腾,中原却陷入沉寂。
程昱因克扣粮草,掺杂人脯,残害百姓,其行径令人指,其罪恶理难容,子震怒,下诏夷三族。
中原荒旱,连年蝗灾,有司认为乃王室气运所致,紫微与北斗呼应,上书建议迁都至河北。
随着迁都诏令出,朝堂上下无不震动,许昌城内又是一片哭号之声。
那些跟随子的官员、宫娥无不哀伤,此次迁都,甚至可能意味着他们的命运走向尽头。
曹操刚忍着头疼处理完这些琐事,盘算着是否要亲自出征,去教训一下反复无常的孙权。
胡质将消息带回许昌,曹操怒不可遏,大骂刘琦卑鄙小人,刚吃了败仗,还要赔五百万钱粮,简直奇耻大辱。
荀彧言道:“刘琦虽索要五百万钱粮,吾料与上次相同,最多不过三百万,丞相不如许其高官厚禄,结亲以缓其兵势,待淮南安定,再从容对敌。”
曹操何曾受过此等要挟,气得脸色铁青,沉声道:“刘琦小儿,吾誓报此仇!”
董昭献策道:“刘琦掌管荆州,其志非小,不可令其坐大,今东吴见风使舵,赵范胆小懦弱,何不策反五溪蛮,若能搅乱荆南之,丞相可从容整兵,报仇雪耻。”
荀彧点头道:“蛮人好利,只需许以金珠财物,必会起兵作乱,刘琦自顾不暇,自无意北上。”
“不想死了刘玄德,又崛起一个刘琦!”曹操一声轻叹,“生子当如刘伯玮,碧眼儿朝秦暮楚,小人也!”
命荀彧周旋办理此事,尽早迎回曹仁、夏侯惇,给刘琦官爵名位都不是问题,关键是钱粮要尽量缩减,哪有未战先资敌的道理?
众人走后,曹纯言道:“刘琦辱我兄长,欺人太甚,此人若不早除,必为大患。”
曹操揉着眉头无奈道:“然刘琦羽翼已成,又有孙权小儿滋扰淮南,今荆州人心已失,再下江南,难矣!”
曹纯言道:“孙策号称小霸王,横扫江东,无人撄锋,一样死于小人之手!那刘琦不过区区病夫,何妨效孙策之事,趁其羽翼未成,及早除之?”
“唔……”曹操眯缝着眼睛思索许久,点头道:“刘琦身旁必有死士护卫,此事还需谨慎策划,切莫打草惊蛇。”
曹纯抱拳道:“丞相放心,若无万全把握,我们的人绝不会轻动手。”
“哼,不过区区小挫,又能奈我何?”曹操一扫心中烦郁,拂袖冷笑道:“今河北已平,唯有江南之而已,纵然刘琦、孙权联手,吾一样令其灰飞烟灭,玄武湖水师,要加强训练。”
总体来讲,曹军的优势还是不言而喻,占据整个河北和中原,半壁江山在手,一次失利不足以论成败。
……
刘琦见过了未婚妻,心满意足回到府中,有这样一个能经营商业的贤内助在,交流一些的商业理念就方便了许多。
虽然一切都步入正轨,但刘琦还觉得展不足,土和资源都被世家豪族掌控,这是个极大的掣肘,他绝不能走孙权的老路。
年轻时的孙权为了巩固江东,不得已和世家妥协合作,到后期尾大不掉,大开杀戒,导致江东人才凋零,内部空虚,被曹军一鼓作气便攻破建业。
杀鸡取卵的事情不能干,饮鸩止渴的事情更要杜绝!
诸葛亮忙着成亲,军政大事只能与徐庶商议,荆南四郡的隐患要尽快解决,虽说他们都是刘表任命的官员,但是不一定听从刘琦的命令。
赵范只是其中之一,金璇、刘度父子和韩玄,难保就不会与曹操有所勾结,再加上东吴一直觊觎荆南之,必须要派更加精明强干的人上任,才能稳保后方。
韩玄才上任不到一年,将其调回襄阳并无不可,金璇是朝廷任命,刘度也并非刘氏宗亲,这两个人暂时不知态度如何,关键还在赵范身上。
如果能将赵范妥善处理,顺利过渡郡内之事,其他两家也就好处理了。
赵范先与蔡氏有关联,又暗中勾结曹操,足见是个不安分的主,但他并未起兵作乱,可见还是有所顾忌,刘琦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但贸然调动,势必引起赵范的惶恐,很可能铤而走险,所以刘琦决定亲自去一趟桂阳,顺便拜访零陵名士蒋琬、刘巴。
招贤令到各已有数月,但招来的都是歪瓜裂枣,虽说这个时期人才已经瓜分殆尽,但蒋琬等还在观望之中。
本以为大胜曹操之后,自己名望提高,定会欣然来投,结果还是无动于衷,这让刘琦多少有些失落。
正商议如何与赵范接触之时,细作来报,交州刺史赖恭与苍梧太守吴巨失和,吴巨举兵攻打赖恭。
刘琦怒道:“这吴巨何人也,竟敢反攻刺史,岂有此理!”
徐庶言道:“交州远隔山海,不宜掌控,官员大多各自为战,不听王命,此事由来已久,若稍有不慎,东吴趁机而进,则交州不复为将军所有矣!”
刘琦问道:“赖恭和吴巨,皆为家父任命,他们多少还要给几分面子,先生以为该将谁调回?”
交州虽然偏远,但包括广西和越南大部,这可是大有作为的海滨城市,也关乎刘琦接下来的商业版图,如果让孙权占去,不但多了个劲敌,还影响他的赚钱计划。
徐庶略作思索,言道:“赖恭为人才器不凡,治军者得,治国者难求,此人既为使君所器重,可留其治理交州,收买人心。吴巨虽勇,却无出众之处,若东吴来攻,恐亦无济于事,眼下荆南正是用人之际,可将其调回家乡长沙,一举两得。”
刘琦点头道:“不错,眼下还以治民为主,我马上去请家父向二人写信说和,调回吴巨,命赖恭治理境内,招纳人才,以保南方安定。”
二人商议已定,刘琦来见刘表,却见刘磐正急匆匆回府,迎上来笑道:“大郎,今日我可算访得一位英才了。”
刘琦心中有事,摆手道:“有劳兄长费心,交给刘别驾安排便是。”
刘磐却道:“此人还须大郎亲自去见,否则只恐要拂袖而去。”
“嘿,本事没有,脾气还不小!”刘琦知道荆州已无人才,不悦道:“非是我没有礼贤下士之心,但你也看到了,前几次宴会,简直是浪费时间。我如今掌管荆州,日理万机,此人若不愿留,就由他去吧!”
刘磐点头笑道:“大郎所言极是,堂堂荆州之主面前,区区一个凤雏,算什么鸟?我这就去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