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塞尔休憩曲的安抚作用下,伤员们晚上有了一个好梦。
渐渐明亮的曙光,像一支温柔的画笔,把天空从深蓝色渐渐晕染成淡金色。
一束束柔和的阳光穿透清晨幽暗密林的薄雾,洒在大地上,为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冒险者们恢复了精力。伤员们也感觉自己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返回橡树镇了。
经此一役,西塞尔在橡树镇的冒险者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也让他们见识到了施法者的威力。
部分冒险者暗下决心,等以后有孩子之后,一定要把孩子送去当施法者,即便是当一个再蹩脚的施法者,也比当一个战士强。
在回橡树镇的路上,冒险者们明显感觉心情不错,纷纷在向伙伴炫耀自己的收获,同时还商量着等回到橡树镇后,要去吃什么好吃的,照顾哪个流莺的生意,讲到关键之处,还有人笑了起来。
民兵队长坎贝尔脸色看起来倒不是那么好的样子,感觉心事重重的。
黄金原矿这个大事,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坎贝尔知道这件事关乎橡树镇的未来,因此这一路上,他总是紧张兮兮的,时不时就要将西塞尔叫过去,试探他有没有走漏风声,又或者询问他冒险者中有没有人在讨论有关事情。
西塞尔被坎贝尔弄得不厌其烦,三番四次的保证一定会保守秘密,就差对众神发下誓言了,这反倒让坎贝尔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西塞尔魅力的影响下,坎贝尔因为自己的怀疑而感到羞愧,连连向西塞尔道歉。
终于,在傍晚时分,人类讨伐队回到了橡树镇,西塞尔也终于可以摆脱坎贝尔的纠缠了。
坎贝尔一回到橡树镇,就马上跑向了市政厅,向橡树镇汇报金矿的事情了。看得出他很急,连解散队伍都没解散就跑了。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可是未开发过的金矿啊。
();() 可以预料,下一轮讨伐队很快就会被组织起来,并且实力一定会远超这次,讨伐范围也会扩大,直到将金矿周围所有的隐患全部排除为止。
西塞尔期待着下次讨伐的到来,因为光是这次讨伐狗头人所获得的灵魂能量,或者说是经验值,已经满足吟游诗人等级提升的四分之三还要多了。
要知道,这次讨伐的只是荒野中实力最低微的狗头人而已,如果能够将剩下的几个荒野部落全部消灭,西塞尔估计所获得的灵魂能量足够将吟游诗人等级提升到9级,甚至可能攒够晋级死亡咏者的数量。
与提莫、杰拉尔、沃特这几个相熟的冒险者告别后,西塞尔向银月之歌走去。
虽然只是短短两天多没见,但对于西塞尔来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
作为西塞尔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赛琳娜在那短短十天内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无论是她那精致的容颜,还是那白天温柔与夜晚狂暴的反差感,又或者是她那毫无保留的爱意,都让西塞尔深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西塞尔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并没有那么强,想要做的只是尽快提升实力,活过诸神黄昏。
但赛琳娜用她宽广的胸怀以及包容一切的温柔,彻底击碎了西塞尔心中的冰山,也让他渐渐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
赛琳娜的热情,让西塞尔知道,《诸神黄昏》这个世界,灾难与毁灭并不是唯一的基调,世界还是存在着些许温柔的。
在西塞尔有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后,不一会,他就来到了银月之歌。
不过出乎西塞尔意料的是,明明已经到了银月之歌营业的时间,但酒馆的大门却是上了锁的,酒馆里一团漆黑,好像没有人居住的迹象。
“一定是因为太多冒险者去参与讨伐了,导致酒馆没有了生意,赛琳娜就放假休息了。”西塞尔自我安慰道:“不过,为什么连酒馆二楼都没有光亮传出来?我记得除了幽暗地域的卓尔精灵外,普通精灵是没有黑暗视觉的呀。”
();() 于是,西塞尔上前去敲了敲酒馆的大门。然而,过了很久,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样子酒馆里确实没有人。
望着没有反应的酒馆大门,西塞尔决定先随便找个旅馆住一宿,明天一早就去找酒馆女侍西琳去询问一下赛琳娜的去向。
当天晚上,西塞尔躺在旅馆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赛琳娜的事情。
“赛琳娜到底去哪了呢?是去她朋友家了吗?可是那十多天来我也没见过她与什么朋友有过来往啊。”
烦乱的思绪一直充斥着西塞尔的脑海,让他无心入睡。再加上这个旅馆的隔音效果好像不是很好,也可能是西塞尔的感知属性有点高,导致他总是能听见一些从旅馆隔壁房间传来的呻吟声,以及男性的喘气声。
那个男性的喘气声西塞尔感觉有点熟悉,好像是回橡树镇的路上那个说要去照顾流莺生意的冒险者。
不过好在这些奇怪的声音持续了短短几分钟就结束了,后面跟着的是男性的叹气声,女性的嘲笑声,钱币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以及重重的关门声。
光是这些声音,西塞尔的脑海里就写出了一篇500字的小作文。
如果放在平时,西塞尔怎么也得打开房门去瞅一眼,看看这个冒险者是什么情况。
但可惜,出了赛琳娜这档子事情,他也无心去八卦别人了。
这时,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从隔壁房间里传出,西塞尔好不容易才产生的睡意瞬间消失,刚刚放松的精神瞬间绷紧。
“好像有人出事情了。”
西塞尔赶忙穿起了衣服,套上了皮甲,带上了武器与笛子,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向隔壁房间慢慢地走去。
越是靠近那个房间,血腥味就越是浓郁。
西塞尔来到了房门前,拿短剑轻轻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