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夢見了一隻小狗。」
唐言眨了眨眼,一副無辜純良的模樣。
唐言看著裴覺寒拿著他的手機關掉了鬧鐘,笑著說道,「本來還想讓你再睡一會的。」
「現在要起床了嗎?」
唐言緩緩躺下,將被子蓋過腦袋,悶悶地說道,「那我再躺一會吧。」
唐言躺下閉上眼睛,卻怎麼樣也睡不著了。
他想要回憶夢中段昭的臉,可明明他才回家一個月,好像就恍如隔世,已經記不清了。
唐言努力地想要回憶自己的夢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第一次撿到對方的情景。
可能是昨天和太傅提起了對方,刻意想要塵封的記憶就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心底的失落就要溢出來了。
唐言垂著眼睫,心想。
他可能再也撿不到那麼忠心耿耿,透露著那種目光的小狗了。
那是獨一無二的。
「太傅。」
唐言縮在被子裡面,輕聲喊道。
「在。」
「怎麼了?」
裴覺寒的聲音再次傳來。
唐言沒有回答,又喊了一聲裴覺寒,對方依然應答了,但唐言遲遲沒有再說話,就好像是一個惡作劇。
唐言反轉了一下,面對著裴覺寒,扯著被子露出了那一雙清澈透底的眼睛,同裴覺寒對視,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沒過多久,唐言就又縮回了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視線,說道,「我要睡回籠覺了。」
「好,不打擾言言。」
裴覺寒十分識時務,但他沒有下樓,也沒有離開房間,只是拿過了一本書,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借著陽光閱覽著。
唐言聽著那微弱的翻頁聲和呼吸聲,不知不覺再次睡著。
夢中一片空白,沒有出現任何人任何物。
當唐言再次睜開眼,眼底一點迷糊的感覺也沒有,十分的清明。
他從床上一下子就爬了起來,對著裴覺寒十分突兀地說道,「我想學畫畫。」
「畫畫?」
唐言點了點頭。
說做就做,唐言立馬給爸爸媽媽和大哥打了電話,挨個挨個商量這件事情,想要找老師。
疼愛孩子的唐家夫婦幾乎都沒有過問,一下子就答應了,立馬就下單了不少高級畫具和顏料。
「我想去畫室。」
唐言看著裴覺寒說道,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裡面寫完了懇求。
裴覺寒不知道唐言為什麼這麼心血來潮,只是嘆了口氣,無奈笑著道,「我去看看地圖預約一下,言言先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