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冯家啊,”他目光落在李寒韵手中被烧毁的绣品上,“不找冯家讨个说法?”
“上次衣服的事情本该我赔偿的部分被你解决了,这次我可以带你们进去。”
“多谢江公子,我们不了。”郑庭煦道。
压低声音对李寒韵劝道:“寒韵,反正我们已经给冯家交了货,拿了尾款,他们怎么处置绣品我们也管不着,就这样吧,大不了以后不做他家生意了。”
李寒韵盯着已经被烧毁的绣品,心里犹豫不定,她想要个说法,凭什么把她的绣品给烧了?!
但是郑大哥的话也在理,绣品是人家买的,该怎能处置绣品,她没权询问。
“这就是你们绣坊的服务态度?对自己的货物不负责,只管将货卖出去?”江初阳叹道:“好吧,我好像又多管闲事了,不过以你们对产品的态度,看来你们绣坊也就那样了。”
李寒韵抬脚急忙赶过去,“麻烦江公子了。”
江初阳的话更在理,客户对产品不满意,为什么不满意很重要。
上次布偶的事情,她把问题归咎于外因,他们作坊小竞争不过大绣坊,这次呢?还要把问题归咎给别人吗?
看来所有问题还是出现他们自己身上。
这个内因不解决,他们毓秀坊的产品,或许会被永远抵制。
“江公子?你对你的朋友都这么客气吗?”江初阳问。
“呃……”李寒韵不知道怎能回答,尴尬道:“我没朋友。”
这是实话,以前倒是有几个玩的好的小姐妹,不过在绣坊出事后,几乎都没有联系了。
“抱歉,我不知道。”江初阳为不小心戳到她的痛处道歉,笑着看向她:“现在我们是朋友啊,以后叫我的名字就行。”
李寒韵点点头,对这位突然多出来的朋友并未有多少认同感。
“公子,老爷等着急了……”石头忍不住提醒道。
江初阳不耐烦道:“知道了。”
郑庭煦叹了口气,跟着他们重回冯员外府。
金管家见他们一起进来,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们怎么碰一块去了。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稳住表情笑吟吟的带他们走进正厅。
“初阳,干什么去了?消失这么大一会儿,也不知道派人递个话。”正厅内一位中年男子询问,语气中并未有责怪的意思。
注意到他身后的两个陌生小孩,“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对。”江初阳直接坐到中年男子旁边,意有所指的看了石头一眼,“刚才碰到朋友多聊了几句,就被舅舅你的人给抓回来了。”
中年男子笑了笑,“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这不是担心你有危险嘛。”
冯员外笑着夸赞道:“江老爷,你这外甥真是一表人才,有你年轻时的风范。”
“多谢冯员外夸奖。”江初阳应承的笑笑,“刚才碰到我朋友,正巧他们来给你送货,我就带他们进来了。”
冯员外笑着看向他们,“送货?什么货?”
李寒韵说:“冯员外好,我们是毓秀坊的,两个月前你在我们绣坊订制了一幅万福捧寿的绣品,今天我们来交货。”
“毓秀坊?”冯员外愣了愣,才想起来:“有这回事,这么快就绣好了,交给金管家吧。”
“冯员外不验货吗?”江初阳问。
冯员外笑着道:“不用,毓秀坊的货不会出问题的。”